是因为在一次走马中出了些差子,近年来岁数越来越大,每每夜半都会被噩梦惊醒。” “老二!不许胡说!” 虽然棒爷嘴上逞强,可无双在他脸上已经看出了端倪,这老爷子虽然健壮精神,但脸色发黑,而且眉宇间透着一股死气,这死气并不是说他寿命将近,而是多年来邪祟缠身造成的结果。要不是棒爷阳气重,身体健壮恐怕也压不住他们。 好一个老前辈呀,真不愧为东蒙马帮名声最响的走马夫!邪祟缠身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这么英朗,要是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前辈,既然咱们同为盗门人,还有什么事是必须瞒着我的?您老有什么跟我说,当年您到底遇见了什么邪乎事?”无双问他。 “没啥好说的,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大草原上几千年来孤魂野鬼多的是,您看,我现在身子骨结实不?”老爷子还逞能呢。 第60章 那段痛苦的往事(1) 在大草原上这行当叫走马,因为草原辽阔一望无际,你可以没有车,你可以没有摩托,但你不能没有马。其实走马这行当跟盗门里的走山差不多,一走一过,遇到什么宝贝也可顺了去。走马的全靠经验,大草原别看辽阔,但可不是什么地方你都能走的。 先不说内外蒙现在是两个国家,这大草原上有若干股势力,光是马帮就有十来个,除了以前效忠东北盗门的东蒙马帮外,其他马帮各有各的地盘,啥是马帮?说好听了是盐路的马商,说不好听了可不就是打家劫舍的胡匪?从人家那能随便过吗? 另外,大草原上看着祥和安静,其实那茂密的青草下都指不定藏着什么凶险呢,也许是万劫不复的大沼泽,也许下边藏着致命的毒虫毒蛇,也许这草原深处还有狼窝。对了,草原上最致命的东西那就得说是蚰蜒了,蚰蜒这种东西喜好阴冷潮湿的环境,昼伏夜出,浑身是毒,一般在内地也就能见到像手指头那么长的,可在广阔的大草原里,这蚰蜒长的那就出奇了,有些都能有半米长,长的就跟条长虫似的,浑身都是花斑,让它偷着咬一口立刻叫你见阎王去。 走马的就有这本领,走到哪能判断出附近的危险藏于何处,另外走马人跟草原上的若干股势力都有交情,只要不是死敌那多少都会给点面子。 棒爷是大草原上最传奇的走马人,老爷子不但记性好,而且为人善良,走到哪只要看到有人需要帮助都不会置之不理。 走马人不是传统意义里马帮里的马匪,他们都是独立的,都是孤单的,他们是独行侠。往往一个人在草原深处搭个蒙古包,一住就是一年半载的,你要找他,要么是东家,要么就是重金相聘。 这事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那时候正是文革后期,草原上来了不少知青。有那么一年冬天,附近牧场里一个女知青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当时的医疗条件还不像现在这么好,牧场里又不通车,女孩病的重无法骑马,无奈,两个男知青提着一壶酒来求棒爷帮看看。 棒爷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天上飘着鹅毛大雪,他们顶着雪挺着一盏柴油灯,走了十来里路才赶到知青牧场。 “当时我去的时候那女孩已经快不行了,浑身肿的厉害,皮肤表面还生小水泡,捅破了都是臭浓。”棒爷回忆说。 “哦,那肯定是被虎斑蚰蜒咬了。”云强是草原人,他小时候淘气,也没少被这毒虫咬,所以认得这东西的毒性。 “强子说的没错,虎斑蚰蜒的毒其实不至于死人,但我怀疑那女孩是被一条几十年的老蚰蜒所咬伤,毒性之强也是我前所未闻的。” 无双问他:“那您后来救她了?” “救肯定要救啊,好好的一个女孩,如花似玉的年龄就算不给我送酒我也得救。”棒爷点着了老汉烟,打开了话匣子。 草原上虎斑蚰蜒很少见,并不是说它稀有,而是这种毒虫一般都生活在地下一米左右深处,靠捕食泥土中的蚯蚓为食。草原上的生活条件有限,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知青们在牧场里种了点粮食,基本可以够他们每年的吃喝了,可那个时候正是中国文化大革命时期,人们都很盲目的爱国。他们到了年底,竟然把一年打下来的粮食都上交了,到头来,过年连一滴米也没剩下。 饿的几个知青只好学着长征的红军啃树皮吃草根度日。那女知青前翻是去外边挖一种叫尖毛草的草根吃。这种草属于大草原上最常见的,叶子不能吃,涩。但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