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这么厉害呀?我说二位,真要是都这么能耐,那来细说说吧,麻子叔,我让你打听的那老花子的身份你打听出来没有?老从,你家堂子上的五仙像扔了吗?”无双抱着肩膀斜靠在门上笑道。 “呀……呀……这……这谁呀?这谁家孩子这么不懂事啊?”刘麻子喝了能有二斤了,不光嘴瓢,眼睛都不好使了,少主就在面前竟然没有认出来。 无双自然是不会跟两个醉鬼一般见识,他微笑着对喜凤说:“难为你了,这么深更半夜的还要伺候他们俩,以后甭搭理他们。” “让魁主笑话了,我爹不胜酒力,胡言乱语,莫怪。”不愧是大家闺秀,她很会说话。 无双让喜凤放下酒坛子,拉着她走到门前台阶上坐了下来,反正长夜漫漫,自己的屋子又被那俩丫头霸占了,只好找个人聊天解闷。 “喜凤,你从小到大在家里见过耗子嘛?” “没有,父亲说家中拜灰仙,所以老鼠都不会来偷食粮食。”喜凤答道。 “哦,那你说梦里的事可信嘛?” 喜凤很谦卑,道:“少主说笑了,您是盗门魁主,自然也通晓那些周公之术,我一小小弱势女流岂敢在少主面前卖弄学问呢。不过梦中诡相也许真的可以预测现实中即将发生的事。” “此话怎讲?” 喜凤说,以前第一次父亲带他去二龙山给死难的兄弟们扫墓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柳仙祠堂。当时她就觉得那刺猬泥像的五官长得好生俊朗,竟有些男人的气息。回家后的晚上她就做梦了,梦到一个身穿荆棘甲的英俊男人冲自己眉开眼笑,并伸出了手,说自己就是她未来的夫君。 第二天,她上山去采野蘑菇,竟鬼使神差的遇上了“刘二哥”,也就是那只山刺猬幻化之形。 每次刘二哥与她相会后,晚上她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自己被一个健壮的男子压着身子,那人身上长满了倒刺,扎的自己血流不止几度昏厥,最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也许梦中的一切早就在给我警示了,只是喜凤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前几日还是多亏了少主,要不然……” “梦境与现实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灵魂脱离身体用鬼眼看到的情景,另一个则是肉身在现实世界中真真实实触碰到的情景。这是我姥爷跟我说的。” “怎么?少主刚才做噩梦了?” “是啊,我被吓醒了,呵呵……真丢人。”无双苦笑着。 “没什么丢人的,少主也是人,是人总会有害怕的东西,也自然会做梦,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您白天操劳过度。”喜凤姑娘倒是很懂事,比起那俩泼辣的姑娘强千百倍。也难怪,人家从家有钱,从小这丫头读的书也比她俩多。 二人正聊着,无双突然就觉得后背汗毛倒数了起来,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两个醉鬼彻底喝多了,倒在酒桌上嘴里说着胡话。 “夜深了,你不用管他俩,回去休息吧。”从家老宅现在的气氛很不对,无双可以感觉到在阴暗的角落里也许正有个什么东西瞪着眼睛偷瞧着自己。 “那您也早点休息。”喜凤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无双独自一人走到酒桌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酒的火辣顿时穿过胸膛给他充满了热量。那东西可能还在附近,那种感觉是无法复制的,也是无法代替的,但他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夜太静了,静的就像刚才梦里的一模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头顶上那月牙儿依旧挂在那里。若不然,无双真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中没有醒过来。两个醉鬼睡熟了,会客厅前的大红灯笼在此刻显得更加诡异了,那红光就好似血色一样染红的地面。 无双又喝了一杯酒给自己壮壮胆,然后快步走了出去。院子里一股阴风略过,吹的他酒意上了头,载载歪歪差点没坐下。 “该死!”他暗骂了一声。 这时,墙角处恰好一个黑影露了出来,他只露了一道斜影,身子依旧隐没在墙后,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在他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