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海城架起来就往偏屋走。 “走……表哥,咱们说话去……走,去你屋……” 李海城喝得都站不稳当脚了,还嘴里絮絮叨叨说着。 哥俩也不理会他,径直就把他弄进了屋,放床上。 欲要给他脱鞋,徐宝珠说,“表哥,我来吧,你们去歇着吧……” “这个……”陈虎真心想要一拳头把李海城打醒,心说,小子,你也好意思啊,这才成亲几天啊,你就喝成这德行,让人家宝珠一个新媳妇伺候你,你太过了点! 可碍着宝珠在跟前,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说了几句客气的,就跟陈猛出门了。 院子里陈猛还说,哥,等明儿个海城这小子醒了,我得揍他,你可别拦着! “拦着干啥?我也揍!” 陈虎气蹬蹬的说,“宝珠多好啊,这小子净闹妖蛾子……” 两人说着不忿的话,脚步声就远了。 屋里徐宝珠帮李海城把鞋袜脱了,外衫也脱下来,又去拿了铜盆打了热水,看着一盆子热水,她想起之前李海城帮着她试水了,看着他睡在那里,英俊的脸红扑扑的,嘴里兀自还嘟囔着什么,不觉心里就甜丝丝的,拿起毛巾来润湿了,拧半干,这才轻轻敷在他脸上,可能是感觉到温热毛巾的存在,他一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表……表哥,去你屋,别……别碍她睡觉……” 酒后吐真言! 他醉了,却比醒着说话更让人感动。 不觉,她怔怔地看着他出神,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唇,他的唇有些薄,都说男人唇薄,性子就冷清,是个凉薄之人,可徐宝珠却觉得他的心其实就是一团火,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能把她的心都给煨得热乎乎的……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口是心非啊!” 她顽皮地捏捏他的鼻子,可能是感觉到不舒服,他转头,想要避开她的手,她反倒故意捉弄他,捏完了鼻子,捏脸颊,把他气得不耐烦,“表哥,别……别闹,她睡……了……” 这话说完,徐宝珠的动作停下来了,眼底却蓦然就湿润了 。 他这是怕惊醒了她吗? “你……你醉了为什么要这样好?你……这个坏人!” 她扑在他身上,头贴着他胸膛,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第二天早上,徐宝珠正趴在床边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李海城惊呼,“哎呦呦,臭丫头,你流口水我身上了啊?真是可恶啊,你可脏死我了……” 徐宝珠抬头,眼神惺忪,看了,果然在他胸口上一摊水渍,她神情窘,想解释说,那不是我的口水,是我的眼泪! 但想想没说。 只低着头说,“双翘给你带了换洗衣裳了,你脱下来,我帮你洗!” “真不知道我走了什么运,怎么就娶了你?你这个麻烦精啊!” 李海城嘴里絮絮叨叨的,把衣裳换下来,下地穿了鞋子,“不对啊,我昨晚上明明是跟着表哥回去睡的?” “是我没让,你醉了,该我伺候!” 她低眉顺眼的,也不介意他大呼小叫,酒后的真言已经让她彻底了解这个男人了。 所以他再说什么,她都不生气,因为她知道,那都不是他的心里话。 他偷眼看她,“我昨晚上似乎说了些什么?说什么了?” “说了,说娶了我真是倒霉啊,说我真是个麻烦精,还说我以后再不准强出头了……省了你面子上不风光……” 她边说,边给他断来洗脸水,“洗洗脸吧?” “我真这样说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