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见他们明白,转身走了。安若芳奔进屋里,将写的那些字全烧了,姚文海闲得没事写的字也全烧了。二人将肤色抹得黑了些。安若芳帮着姚文海将眉毛画粗,粘上颗假痣。手有些抖。 姚文海深吸一口气道:“他们定是来抓我的。” 安若芳憋半天,道:“我知道去哪儿找你。若你真有麻烦,我定会想法救你的。” 姚文海听得笑了笑,想了想,忍不住又笑了笑:“若我爹听到我们说话,定会斥说稚童之言。”都是半大孩子,自身难保,还妄言你救我我救你的。 安若芳板着小脸道:“我说到做到。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心有千钧之意。倘若有日真是如此,必使尽全力。” 姚文海不笑了,过一会又微笑:“那我先谢过了。只是希望没有那一日。” 安若芳用力点头。 两个孩子相顾再无言,遂把屋内外院子里各处再看一遍,与先前布置的一般,确是像个打柴做针线讨生活的普通百姓宅子,于是便等着。但等了好一会,未见乔大娘过来,两人不禁紧张起来。 乔大娘刚要出门,便被堵在了水安堂。事实上,善堂里的所有人都被围了。官兵动作太迅速,且悄悄静静地突然闯入,众人措手不及。 大人孩子当家的杂役的全都被叫到院子里。善堂里好些做事的都住在附近,刚忙完晚膳杂事,烧水点灯还有给孩子们讲功课夜读,故而大多数人都在善堂里。见得官兵忽啦啦闯入不禁大吃一惊。有个妇人慌乱欲走,被官兵拦下,斥责她鬼鬼祟祟。 妇人当即遭到了盘查。她称是因为看到官兵害怕,便想回家与家人在一起。领头的官兵当即喝问家在何处,都有何人。妇人称便在街尾,她家汉子和儿子。领头官兵又问怎她家汉子做什么的,孩子多大。妇人答一句,领头官兵便追问一句,盘查得甚是仔细。问完了,便教衙差去那妇人家中查看。 乔大娘见此情形,悄悄看了一眼刘先生。刘先生对她微微摇头。乔大娘垂首,不动声色地站在人群里。不惹人注意,反而能帮那两个孩子拖延些时候。 刘先生问领头官兵所为何事。那官将道:“有人到衙门报称,在这街中见到劫匪,劫了位十来岁的小公子。我等奉鲁升鲁大人之命,前来搜查。尔等勿需慌张。待我们查看完毕,便会离开。” 院中众人听得劫匪二字均是大惊,方才那妇人更是大叫:“我得回去看看我儿。” 许多人也叫了起来,要求回家护家人安危。孩子们也抱在了一起,有些年纪小的吓得哭了起来,几个妇人安慰着他们。 官兵们一顿喝斥,才将众人喝住了。领头将官道:“我们已将里外三条街全部封锁,遂户搜查,断不会让匪类逃脱。尔等勿要做乱,不然让劫匪有可乘之机逃脱,尔等与匪类同罪。” 刘先生心里一沉,封锁了三条街,却是直奔他这善堂来了,看来是姚文海躲藏的消息走漏了风声,但这风声消息不确切,官差们并不知道姚文海具体在哪儿。 刘先生忙施礼,道:“官爷辛苦了,还请官爷们务必将那些个恶贼擒住。我这儿都是些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妇孺孩童,若被匪类欺上门来,那可就糟了。” 善堂众人纷纷附合。 领头官将便问:“你们这儿,近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没?” 善堂众人面面相觑,均是摇头。 一汉子问:“官爷,那些匪类长得啥模样?我们仔细想想可曾在这街中见过。” 众官兵自然是答不出的,那官将只道:“且等我们仔细搜搜。” 在说这话之前,众官兵早已闯入各室搜查,善堂众人敢怒不敢言。 刘先生冷静地看着官兵们的搜查,再问:“官爷,那报案的是谁人?这街里街外的人我们都认得,唤得那人来,我们仔细问问,何处看到贼匪,是何模样。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这些小百姓自然也要出力助官爷们擒贼。” 那领头的也不答,道:“你们莫吵闹,让我们仔细搜搜,便是相助了。” 先前发话的汉子忙道:“可不只今夜啊。今夜官爷们擒到他们便罢了,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