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甚至啥都不穿,不是简单得很嘛。挂了尸体就是威慑,管你死的是谁。我南秦将士看到,又怎会无动于衷,战争残酷,谁又会不知道呢。” 众兵士顿时停下了脱衣的手。可别没被挂出去就什么都不能穿了。“刚才是谁提这馊主意的?” 一兵队长坐在曹一涵身边,对他道:“曹先生,我们虽为阶下囚,但军魂是有,义胆仍在。霍先生是为我南秦牺牲,被大萧所害,这事一定得让皇上知晓啊。无论如何,我们会护着你的。” 曹一涵心里真的感动,自身难保,竟还想着护他。他们南秦的兵士心地多好。霍先生说得没错,权贵玩弄权术,苦的是这些朴实勇敢的兵将与勤劳谋生活的百姓。曹一涵哽咽点头:“我一定尽力,一定尽力。”他想霍先生了啊,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就这般去了!他想念他,他甚至没能带上他的骨灰和遗物。他若不能完成所托,如何有脸见先生。曹一涵忽然悲从心来,伏膝大哭。 当晚,这一百零三名俘兵加上曹一涵,被运往石灵崖。临出发前曹一涵与众俘看到了龙腾大将军上马。只匆匆一瞥,他们的囚车便驶起来了。但大家都明白了,原来竟是那位传说中的龙腾大将军亲自押他们去石灵崖吗?那之后他会石灵崖督战?大家顿时更紧张了。 中兰城这头,一连两日,都没什么大事发生。安若晨被劫的事在市坊间的谈论度低下来了。但另一件事悄悄生温。事情还传到了谭氏的耳朵里,谭氏认真一打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来竟是早有这事了,她竟然不知道。 谭氏与衙狱里探望安之甫时,忍不住将这事说了。 “什么?当初薛家来提亲,安若晨那贱人居然敢从中做梗?!” “可不是。也是丫头听到传言与我说的,我便让她去仔细问了,确有此事。那贱人定是瞧着薛家不错,见不得我们好,欲报复呢。只她不清楚当初可是我们拒了薛家的,她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 安之甫咬牙,却是不这般想。“我们拒了薛家的事,媒婆子间定然也是知晓的,安若晨又何必再派人去与她们威胁阻喝。” “老爷的意思,薛家那头还想再继续议亲来着?” “定然是如此。媒婆子肯定是拿了薛家的主意想继续谈这事,那贱人听闻了消息,才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只我们家傻傻的以为拒了便是了结了。” 谭氏可是气不过:“当真是贱人,如此说来,咱家那些不顺遂的,指不定哪些是她在背后做手脚。”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爹爹和二姨娘在说哪个贱人呢?我吗?” 安之甫与谭氏转头一看,还真是安若晨。 安若晨确认谭氏已收到消息,又听到报她来探监了,于是也认真打扮了一番,光鲜靓丽地过来示个威。她特意带着田庆与卢正进来,后头还跟着两位狱差。那真是威风八面,非常嚣张。 安之甫愣在那,喝问:“你来做什么?” “来看爹爹啊。”安若晨一脸无辜,“我们父女许久未见了,爹爹好不容易坐趟大牢,我来看看牢里的爹爹怎么个狼狈可怜,受报应的。啊,听说爹爹挨板子了,舒服吗?” 安之甫怒极,谭氏也气得一指安若晨,正要开骂,卢正一剑便横了过来,差点削点她的指头。谭氏吓得后退两步。安若晨微笑道:“二姨娘,别指指戳戳的,礼数呢?” 卢正收回了剑,退回安若晨身后。田庆与狱差低语两句。狱差点头,转身去搬了椅子来,安若晨道了谢,四平八稳地坐在了安之甫的牢房前。 谭氏忌惮着卢正,不敢骂,但掩不住目光凶狠,满脸怒气。安之甫也是气急败坏,从前这个任他打骂,只会哭求说“女儿错了,求爹爹责罚”的大女儿,已经在他面前如此张狂了。 安若晨坐下后又道:“就算不舒服,也该习惯了。听说上回爹爹状告商舶司刘大人,也挨板子了。” “安若晨,你待如何?”安之甫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难不成上回那事也真有她动的手脚? “不如何。”安若晨慢条斯理道,“就是来气气你的,没想到二姨娘也在呢,那就一道气气吧。” 谭氏咬着牙,确实是被气到了。她与安之甫互视了一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