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派上用场,总不能这般明显的自杀场面,冒出头来硬说成有刺客从而建议太守搜屋,那也太可疑了些。静缘师太这招真是妙,就跟李明宇从马上摔断了脖子一般,任务明明出了差错,你却挑不出毛病来。 那人沉吟道:“若这姑子不能用了,还真是大损失。找个如她一般好身手又不磨叽的也不容易。” “她个性古怪,本就不是个好用的。在出差错前,还是想办法先处理了。马上就要开战了,后头的事还多着呢,得确保这人不会成为我们的麻烦。” “好。”那人一口答应。“我明日去中兰住几天,帮你看看城中状况吧,若是安稳了,给你找个住处。福安毕竟有些路程,你办事不方便。”他话锋一转,又道:“安若晨那处,你如何打算?” “并没有安若芳的消息,也不知是否是她的试探之计。”解先生警惕地看了那人一眼,道:“前线开战,龙腾不得脱身,巡察使一到,姚昆自身难保。安若晨在中兰城里,便是在我们掌控中。你莫要生事,先前犯的错我不计较了,后头莫再鲁莽。”想了想这话说得重,恐对方听得不舒服,于是又道:“我是说,先忍耐些时候,待事情了结了,或是安若晨于我们再无用处时,我保证一定将她交到你手,随你处置,如何?” 那人笑了笑:“那就好,你可比闵东平会做事。” 此时的安若晨正坐在曹一涵的屋里,继续着他们的对话。曹一涵沉默着,并未对安若晨那句“你只能依靠我”做出任何反应。 安若晨耐心地等了一会,继续道:“我愿意帮你去见龙将军,纸笺少了一页的事,我不会与任何人说的。你也知道,霍先生来了这儿,龙将军与太守大人安排这许多严密的防务就是因为中兰城里有细作,甚至很可能太守府郡府衙门里就有。我现在暂时愿意相信你,因为霍先生遗书中将后续的事托付予你,他信任你。但我不认识你,除了你是霍先生的侍从外,我对你一无所知。所以若我不知道你拿到的霍先生遗物是什么内容,会不会对将军不利,给他带去麻烦或危险,那我是不会帮你的。” 曹一涵咬咬牙,挤出一句:“没有信。霍先生只写了一封遗书。你胡乱猜测栽赃,是何目的?” 安若晨不理他这话,又道:“我没有让人来搜你的屋子搜你的身,是因为若你身上有重要证据,我希望能保护它。但若你是叛徒,霍先生信错了人,那反正太守大人会一直扣着你在此,后头你会如何,他打算如何处置你,我就不管了。” “好大的口气,你什么身份,管得了吗?”曹一涵道:“我也不知识你。龙将军来平南守边境,怎地平白无故冒出个未婚妻子。我也未曾听龙将军提起过,太守夫人说你是,你便是吗?就当你是,又能如何?” 安若晨不在意他的讥讽,只道:“有防心是好事。你好好保管那封信。接下来你可以看看情势,看太守大人是扣着你还是放你去见将军,看看霍先生的丧事要办多久。”她站了起来,“我也不好逗留太久,不然该让人生疑了。” 曹一涵犹豫挣扎,拿不定主意信她还是不信她。若她走了,是否机会就没了? “若你确认见不到将军,需要我帮助时,别让人找我。毕竟你与我不熟,这里也不是我管事,按情理你有事该找太守夫人才对。我会再来,那是,便是你向我求助的唯一机会。” 安若晨言罢,转身出去了。一开门,田庆就站在外头,举手待敲门状,见得安若晨出来忙道:“衙差说姑娘在里头有些时候,我正待问问。” 安若晨道:“莫担心。我只是与曹先生说说话,劝他节哀。” 田庆与门口守着的衙差都往屋里看,曹一涵板着脸扭过头去。安若晨将门关上:“让他安静呆一会吧,出了这事,任谁都是难熬的。” 安若晨与田庆招呼一声准备回紫云楼,她背着手往外走。田庆看着她的走路姿势,暗忖她不自觉摆出将军思虑时的姿态,是否心中也有思虑。 安若晨确是,她在犹豫要不要给曹一涵施加点压力,白脸她唱完了,没把真相哄出来,这时候该有黑脸的。但她不放心,万一闹出大动静,细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