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迷了龙大将军的心窍,竟是要一飞冲天,准备做将军夫人了。 媒婆子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说此事千真万确,这段时日已开始张罗婚事了,且婚事是由太守夫人亲自帮着操办,已找了三个媒婆子议婚事细节。这可是响动全城甚至全郡的大消息,比那招福酒楼的细作案还要震惊各方。人人都在传,安大姑娘简直是三头六臂,本事通天。 薛夫人自然知晓媒婆子夸大其辞,但安若晨八面玲珑有些手段那定是真的。故而收到其拜帖,她二话不说赶紧赶来亲自拜会。可等不及什么过几日待方便时了。他们薛家与安大姑娘从未有交集,突然递来消息,那八成是与他们与安家议亲有关。只不知安若晨心里有些什么打算。无论好坏,先来听听,若是能相助于他们,那自然再好不过。如今听得安若晨竟真的确有此意,薛夫人也不管如何,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说了。 “大姑娘,情况便是如此。我们薛家做事光明磊落,这结亲是一辈子的事,我们知道轻重。我儿体弱,我也不相瞒,话说回来,这也瞒不住,与其让别人家嚼舌|头胡说八道,不如我自己据实以告。我薛家真心实意,定会对儿媳妇好的。”薛夫人这般说。 安若晨问:“我如何离的家,如何进的紫云楼,夫人可曾听说了?” 薛夫人有些尴尬。她点点头。 “我当初为何会与钱老爷订亲,夫人也一定知道。我爹爹的名声便是那般了。他拒绝与令公子结亲,也是因为这原因。” “钱老爷?”薛夫人这段时日为儿子婚事磨破嘴皮跑断腿,被拒的个中缘由,当然也与薛老爷商议又商议,在坊间打听又打听。她家老爷薛书恩不屑与钱裴之流合作,从不卖他面子。钱裴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安之甫不止是自己不愿结亲,还要顾虑钱裴的脸色? 钱裴那人,听说年轻时是有作为的,所以才会结了许多人脉关系,教导了些有才情的学生。只是也许日子太过顺遂,又是在这边境之地,山高皇帝远,左右都是与他相熟相护的,捧得他越发狂傲,见不得有人与他半点不顺从,还喜|淫乐,做了不少败德恶心的事,毁了从前的好声望。年纪越大,竟越肆无忌惮。薛夫人叹口气,与安之甫议亲便罢了,若是要去求那钱裴,怕是她家老爷死也不愿的。 “是,确是钱老爷。”安若晨点头。“不瞒夫人说,我当初拒婚逃家,钱老爷与我爹爹皆是记恨于我的。我爹爹又是那般见利心喜的人,那玉石铺子也罢,买卖生意也罢,总归不敢得罪钱老爷。钱老爷曾提过要给我二妹介绍亲事,我爹爹该是等着钱老爷呢,自然不敢答应别家的提亲。” 薛夫人皱眉:“那是非得靠钱老爷来议此事方可行吗?” “那倒未必。” 薛夫人松了口气,忙道:“还请大姑娘指条路来。” “夫人不好再去与我爹爹提这事,也不要去找钱裴。不然,会被他们拿在手里。我爹便算了,钱裴那人,一旦被他拿住要害,后患无穷。” “可如若不提亲,这事如何能成?” “我去提,比夫人找媒婆子更管用。” 薛夫人愣了愣,可这安大姑娘明明是与安家闹翻了不是,难不成她仗着自己是未来将军夫人,觉得用权势能把安家压住?薛夫人定定神,不问安若晨如何能办到,却问:“姑娘想要什么?” 安若晨笑了笑,这薛夫人救子心切,却也不是个糊涂的,在小心提防薛家被她利用呢。“夫人放心,我没什么非分要求。我曾在我爹和钱裴那头吃过些苦头,我逃出来了,这夫人知道。只是夫人不知道,我曾见到我妹妹因为害怕钱裴和爹爹的鞭子浑身颤|抖恐惧大哭。我的小妹妹莫名失踪至今生死不明,如今轮到我二妹了,我又怎么忍心让她未来的生活继续被钱裴这恶人控制。” 薛夫人听得这话,不禁动容。 “薛公子体弱确实并非良配,冲喜之由确实令我二妹憋屈。” 薛夫人张嘴欲辩解,安若晨却未给她机会,继续说道:“但夫人坦诚相告,并未蒙骗,我信夫人是诚心以待的。” 薛夫人松了口气。 安若晨又道:“我也明白,薛夫人这份坦诚也是被逼的,因为薛老爷与我爹爹之流素来不合,就连应酬都鲜少共同露面,薛老爷自有清风傲骨,与我爹爹完全不是一路人。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