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得肯定,闵公子却不满意。“安若晨已经盯上了你们,龙腾那边嘱咐了要再去丰安县查你娘子和品香楼,当然还有你。这叫不惹麻烦?平白无故,你女儿怎会莫名失踪?自己家里睡得好好的,还能与那安若芳一般凭空不见了?你娘子厉害,居然跑去报官,想做第二个安若晨吗?” 刘则一僵,还真是没想到龙大会想到要去翻查旧账。“公子息怒。这里头定是安若晨的手段。那日在街上,她便诱拐了茵儿,又装成好人模样送了回来套近乎。事情究竟如何,我会查清的。再说了,品香楼那头与我们的事完全无关,他们再去十趟也无用。” “安若晨的手段?你打算如何查?”闵公子冷哼。 “我就是一普通平民百姓,普通百姓丢了女儿如何去查的,我便如何查。既是已报了官,自然由官老爷为民做主。至于安若晨,与我刘家并无关联。我夫人喜静,女儿失踪后又积郁成疾,不见外客了。若是真有绑匪用我女儿提什么条件要求,我也不会屈从的。” 换言之,他们会如寻常百姓一般生活,别人抓不到把柄。他们也不招惹安若晨,不给她查探线索的机会。女儿不会成为要挟他的筹码,他宁可牺牲掉孩子也会顾全大局。 闵公子不说话。 刘则也不再说话,静静立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闵公子问:“可有安若芳的消息?” “没有。这城里城外,均未听到有相似小姑娘的线索。怕还真是遇难死了,只是尸首还未被找到。” 这时候门外有小二的叫声:“上菜了。”随着话音,一位小二推门进来,托盘里捧着菜。 刘则对闵公子道:“那好,那再给公子烫壶花雕。”说完转向小二:“公子再要壶花雕,快些。” “好咧。”小二放下菜盘子。 闵公子道:“好,就这些就够了。” 刘则应了声,与小二一道退了出去。 安若晨回到紫云楼里捧着刘茵失踪案的案录卷宗使劲看,没看出什么新花样来。她懊恼又沮丧,强烈自责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想找龙大认错,将军不在。想向谢刚请教,谢刚已外出。 安若晨等到了入夜,实在坐不住,拿了短剑到校场一通练。 自己乱舞了好一阵,心情并没有变好。她坐在校场边上,看着不远处的靶人,在月光下形只影单,显得有些寂寥,想起来当初在将军面前出了大糗,抱着那靶人眼泪鼻涕横飞的,忍不住叹了口气:“猪狗牛羊鸡鸭鹅。”真希望将军大人失忆将那段全忘了才好。 “饿了?”有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 安若晨惊喜转头,却发现原来不是龙大。 宗泽清过来,往她身边一坐:“不是才用过饭没多久?” 安若晨垮脸,她是怎么树立起饭桶形象的?“宗将军怎么在这儿?” “整理查看马队,明天我要去前线办事了,正好看到你在这儿,就过来说说话。” “要打仗了吗?” “这个说不好。但防务总是要做好的,不能等敌军来犯时才手忙脚乱。”宗泽清说话响亮,很有精神。“你莫担心,我们龙家军个个以一抵百,真打起来,断不会让那些南秦兵有好果子吃,定让他们哭爹喊娘。不过中兰城离得远,你是没机会听到的。” “宗将军有勇有谋,我信宗将军定会保我们平南郡平安的。” 宗泽清哈哈大笑,连道“那是那是。”他抬头看了看月亮,“今晚的月色不错啊,你等我一下。” 未等安若晨回过神来,宗泽清一溜烟跑掉了。没过一会,他抱着一坛酒两只碗还有一个鼓鼓的油纸包过来,喜笑颜开地生又往安若晨身边一坐,把东西摊开。一坛酒、两只烧鸡。 “来来,我们吃。不够我一会再去拿。” 安若晨傻呆呆瞪着那些吃的,不是吧,真以为她饿了所以去偷吃的了?两只这么大的烧鸡,还不够吃? 宗泽清看到她的表情笑:“不是说你贪吃,这人啊,饿了呢,就得吃,伤心难过呢,也得吃,遇着烦恼心事了,也得吃。” 总之就是吃就对了。安若晨被他感染,也笑起来。宗将军真是个好人,这是看出她烦恼了,关心她呢。 于是安若晨也不矜持客气了,宗泽清撕了只大鸡腿给她,她就啃,递了碗酒给她,她就喝。校场边的小草坡上,两个人一起举碗共饮大口吃肉。 安若晨吃了两口酒,脸便成了粉红色,整个人感觉要飘起来,感觉真不错。“我从前从未试过这般失态吃食的。” “失态着吃,味道更好,对不对?”宗泽清眼睛亮晶晶,很有说服力。 安若晨哈哈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