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拼死一试。我告诉她们,我需要继续取得将军大人的信任,就必须有消息相报才行。她们应该会相信我吧,会把知道的事告诉我。” 姚昆道:“徐婆子死后,难道不会有别的人已经联络这些姑娘了吗?轮得到你?” 龙大这时候开口了:“通常状况下,潜伏于城中乡间的细作都是单线联络,为免一人失事,全窝被揣。若无紧急事态,不会连环犯案,亦不频繁联络,以免被人追查。大人说的凶险确实有,也许安姑娘一露面说那些话,对方便知安姑娘在扯谎。但机会还是有的。若对方未察觉,我们便可继续下去。若对方察觉了,便需要通知真正的细作头子,我们顺藤摸瓜,也能追查出线索来。而安姑娘在紫云楼里,有机会接触到军中各级将官,亦能接近军中文书。对细作来说便是一个天大的诱|惑,若他们手上真有安四姑娘,这时候便该派上用场了。” “他们定会推测出安姑娘已为将军效力。”姚昆道。 “所以他们定会很小心,但亦要放手一博。这是他们最接近龙家军的一次机会。”龙大淡定答。“至于是不是真有人借徐媒婆之死趁机混了进来做探子,我也定会严查。”他说着,盯着安若晨看,显然对她的口供仍有疑虑。 安若晨伏地磕头:“大人明察,将军明察,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民女只想救回妹妹,民女愿终生不嫁亦要揪出这些幕后真凶来。求大人求将军成全。” “又胡扯些什么。”龙大淡淡道:“入了紫云楼又不是出了家,谁人规定你终生不嫁了。” “……”这话安若晨不懂怎么接。 宗泽清垮脸,将军你又无预兆不正经起来了,这毛病在这种时候犯不合适吧。 姚昆没觉得龙大不正经,他觉得话是没错,没人规定安姑娘终生不嫁,只是此次婚事作罢,她又为朝廷效力,日后婚事定是难办的。而眼跟前难办的是他。该怎么跟安之甫和钱裴说呢? 姚昆差人将安若晨带下去了,与主薄江鸿青一番耳语沟通后,再与龙大单独密商。 “将军可要三思。军中自古无女子。召女子入军可会有违军律军法?” 龙大轻笑道:“大人这话说得,那先朝击退北楚的罗将军是男是女?” 姚昆当真没好气。那不是先朝嘛,也就出了那一位女将军。且人家是将军,能领兵打仗,那安若晨能跟人家比?反正他丑话说清楚了,到时担责可莫找他。姚昆道:“将军拿好主意便好。要知道,这军中之事,届时出了差错,我就算想为将军分担,也是有心无力。” 龙大再微笑,那笑意温暖,衬着脸庞更俊朗几分,语气也是温柔:“太守大人替我忧心,龙某甚是感动。” 姚昆这才反应了过来龙大的态度变化,似是那一贯冰冷的伪装在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屋里倏地融化了。 姚昆愣了愣,神志一恍,差点以为自己被调|戏了。赶紧定了定神,又听得龙大压低声音道:“大人,眼下状况,你我是共乘一船的。南秦之危不解,平南郡断难安稳。我虽是武将,却也不愿见战事起。战事一起,我手下兵将流血舍命,大人郡中子民不得安生,大人与我的日子又怎能好过?从前是毫无头绪,只得与南秦硬碰硬,如今有了线索,岂能放过?若是能将细作擒获,阻止战事,那我便无需上战场以命相搏,大人安稳守好平南郡,岂不是好?日后那朝堂之上,我也会报大人一功。只是如今事态,需得大人与我齐心,方能成事啊。” 龙大嗓音低醇,又句句说进姚昆心里,姚昆越听越觉得悦耳有理。两人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竟很快商议妥当。 姚昆让主薄江鸿青先安置好安之甫等人,再派人快马去福安县,将钱裴请过来。江鸿青细问究竟,姚昆道他要出面了结婚事,并教安若晨从安家脱籍,好入军效力。 江鸿青忙悄声提醒:“大人,先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将这事让龙将军来办。他要召人办事,自然由他来处理身份合宜问题。这合情合理,他自然推拒不得。大人莫忘了,安之甫便罢了,钱裴那头可不是好处置的。” 姚昆皱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