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险,会是什么风险? 安之甫小心问:“钱老爷,你看,我们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这儿也没外人,一家人,有什么凶险还不是一起承担嘛。你莫与我见外,这事真的只能靠钱老爷了,你且与我说说,这事究竟能如何办?是何风险?我们一同商议商议。” 钱裴没说话,似在思索。而后他看了看安之甫,道:“这事如何办,真不能与你说。知道的人越少,成事的可能性就越大,惹上麻烦的机会就越小。” “是,是。”安之甫陪着笑脸。只要他愿把事情帮他办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法子不能与我说便不说吧。只是钱老爷你放心,风险之事,做什么都会有的。我们是一家人,自然共同承担,你看需要我做什么,直管吩咐便是。” 钱裴看着安之甫,忽然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事还是算了,我也无甚把握。”说完,竟是扭头便走。 安之甫大惊失色,一路追到府门口,百般挽留:“钱老爷,万事好商议,万事好商议啊。” 钱裴停也不停,上了轿后却似又思索了片刻,对安之甫道:“我再想想吧。”言罢,轿帘放下,起轿。 安之甫呆立半晌,忽地回过神来,唤来一仆役赶紧跟上,“瞧瞧钱老爷是回福安县去,还是留在中兰城的府里。”仆役赶紧去了。 安之甫转回书房,想了又想,觉得钱裴定是有办法的。这个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仆役回转,说钱老爷进了他于中兰城的府宅,并未回福安县。安之甫振作精神,备了礼,收拾了一番,朝钱府急奔而去。 这回见钱裴倒也顺利,只是钱裴瞧着颇无奈:“安老爷,你这又是为何,方才不是说了,待我再想想。” 安之甫忙道:“钱老爷只管好好想,只是这事关乎我安家身家性命,我不得不来。方才我也是一时未反应过来,如今倒是心思清明了,钱老爷有难处,我明白。钱老爷不能与我细说法子无妨,但究竟有何顾虑,我能办些什么,还望钱老爷能指点一二。这事若能解决,我将这批货的六成利给钱老爷,如何?” 钱裴未言声,垂眉沉思状。 安之甫又道:“钱老爷,我可是真心实意的,这事确是着急,不然我也不能后脚便跟了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莫说六成利,便是这批货的八成利十成利全给了钱老爷又如何,我不吃亏,一家人嘛。这生意日后长长久久,还怕没钱银赚吗?我做这买卖,还不是靠着钱老爷给搭的线,这也算是钱老爷的买卖不是?如今遇到了难处,还请钱老爷再帮帮忙,莫教这好不容易做起来的生意就这般毁了。钱老爷要我做什么,直管说,有何风险,我若能分担,定不推辞。一家人没二话,真的。” 钱裴看了看安之甫,说话了:“安老爷着急我知道,可我要办成这事确是不易,风险嘛,我说了,安老爷没法分担,得我自己背,闹不好,还连累我儿子。这六成利八成利十成利,于我没甚意思,我若是贪这利,不早就自己做买卖了,何必为别人搭线?” 安之甫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钱裴道:“说是一家人,可我却是知道的,安老爷的自家人可不好当。” “哪能啊!” “一个月后大姑娘便要进我家门了,按理说,确是算得上一家人,可大姑娘在安家什么地位,我却是知道的。到时真出了什么事,安老爷定不会顾忌大姑娘死活,这亲家又哪算得上一家人。到时安老爷甩手不管,我又如何办?” 安之甫叫道:“钱老爷这话说得,我哪会干这事?那可是我亲生女儿。”话说到这儿,安之甫脸面有些不好看了,他是不甚在意女儿们,但钱裴拿这话说他又是何意?大家可是心知肚明,难不成钱裴还会在意娶回家的姑娘的死活?笑话! 等等,安之甫忽然领悟了什么,他问:“那我当如何做,才能教钱老爷安心?” 钱裴拿起茶碗,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这样吧,安老爷家有四位千金,再许配一位与我,与大姑娘一同过门,姐妹成双,我们两家关系才更牢靠些。安老爷意下如何?” 安之甫愣了愣,竟没想到是这样。娶两个? 安之甫心思一转,若这玉石买卖毁了,他大半钱财便没了,就算再给女儿谈个亲事,估计也换不回这些好处来。两个就两个!“若是钱老爷能帮我顺利拿回货,解决此次难关,我便将二女儿也嫁你。二女共侍一夫,也是美事。” 钱裴却是摇头:“二姑娘与大姑娘年纪相仿,相貌也有些相似,我娶两个这般差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