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说他们是同一人了?我未曾见过杀害陈姓屋主的凶手,我只知道我见到的这人中等个头,穿着黑衣,蒙着脸。我那会儿吓坏了,具体如何当真有些记不清。总之我大叫救命,他欲上来杀我,我要逃被推了一把,正巧撞到了椅子,烛灯掉了,火烧了起来,丫环也来了。我太害怕,记不清了。”安若晨眨眨眼睛,煞有介事地说着。 龙大点点头,满意了:“好。那你多当心。”他看了安若晨一眼,转身要走。 “等等,将军,我爹不让我出门。” “哦。”龙大应。 安若晨撇眉头,哦是何意?“若有急事,我就不能去找将军了。” 龙大道:“将军府衙的门原本就不是随便能进的。再有,你不能出门,不一样三番五次传了消息给我吗?” 所以现在将军是在夸她?安若晨垮脸,将军你若是在夸人,语气里能包含些欣赏和满意吗? “将军,徐媒婆那头有何动静?” “若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那我若有情况想报将军,该如何做?” “多瞪茶水摊几眼,或是再放把火,我便知道了。”一本正经的语气似在严肃地说着正事。 安若晨整个愣愣,将军是在调侃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将军。 龙将军自己也没笑,他又正经道:“明日茶水摊旁边加个卖糖果子的。” “……”好吧,卖糖果子的总比卖茶的好,她可以找到馋嘴的借口,丫环去买一趟也是可以的。 “还有事吗?”龙大问。 好像还有挺多事的,但一时没想到。等等,“有的,将军,你会帮我吗?” 龙大看了她一眼:“自己多加小心。”然后转身走了。 那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安若晨真想把龙大将军揪回来用力摇。 西田大街后头,一个高瘦的人影正摸向门口有棵柳树的那户人家。他站在门外听了听,又再一次看了看周围的动静,正准备跃墙而入,忽听到一阵马蹄声响,有一队人马正朝着这方向奔来,一个声音低声喝道:“门口有柳树的那一户,快。” 高瘦人影皱起眉头,此时离开已来不及,他一转身,跃进了隔壁那一户人家院里。 刚站稳,将身形掩在角落阴影中,就听到外头马蹄声已近门前。 高瘦人影静立不动,镇定地仔细听着动静。他的双眸闪动着精光。正是解先生。 谢刚从马上跳下来,正面对着陆大娘的房门口。他身后几个兵士迅速闪开,训练有素地在周围查看了一圈。谢刚看了看陆大娘家的门,没有异样。轻轻一推,门从里头闩得严实。谢刚对一个兵士点点头,兵士跃进陆大娘家的院子,转了一圈没看到异常,里屋门也锁得好好的,再跃出来,与谢刚轻声报告。 陆大娘的屋顶上,一个兵士冲谢刚打了个手势,表示没有听到异常动静。屋顶上另一兵士伏低身子,做好了随时冲进屋子的准备。 谢刚抬手敲门,屋里没人理会。谢刚再敲,过了好一会,陆大娘穿好外衣拿着根木棒在院门后问:“是谁?” “大娘,我是校尉谢刚,奉龙大将军之命前来。” 陆大娘狐疑地从门缝里往外瞧,借着月光瞧见一位将官和两位兵士,她沉默了一会,问:“有何事?” “有关平胡东巷的命案,有些事想问问大娘。” 陆大娘又沉默,过了一会再问:“可是又出了何事?” “未曾,但有些事需要问问大娘。大娘可否开门让我们进去?” 陆大娘想了又想,将门打开了。谢刚在门外客气地对陆大娘抱拳施了个礼,大步迈了进去。门外两个兵士未动,只守在大门处。 陆大娘的院子很小,一眼就看到头。谢刚朝里屋去,屋顶上的两位兵士趁着陆大娘出来后迅速潜了进去,一番查探,确认并无人潜伏,屋内安全。 陆大娘跟在谢刚身后,进屋见到屋里突然多了两个兵士,吓得轻叫一声。 “大娘莫慌,只是近来城中不太平,马场被烧,平胡东巷又发生命案,也许这些盗贼是一伙的。为保百姓安全,我们例行检查与之相关的其他人,有街坊看到大娘曾与死者陈老汉说话,所以我们前来查探一番。” 陆大娘皱起眉头,道:“我这儿并无外人来,也未曾见过什么可疑人。平日里街坊邻居互有照应,劳军爷费心了。” 谢刚点点头:“好,打扰大娘了。我们这就离开,若大娘想起什么,或是见着了什么可疑人等,还请大娘速报到城东紫云楼,那儿是将军府衙。大娘击鼓或是与卫兵说找我谢刚也可。” 陆大娘点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