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乱世,也不是盛世,周清宴决定撒一个谎。男神对徐小柏说:“握紧了鱼竿不要掉下去。”徐小柏听到男神的话,用力点点头:“恩,我握得紧紧的,不会松手的。” 男神的手指在朝着虚空一划,苗小姐瞪着眼睛看向周围的画面,时光在倒流,转眼间,他们周围的夜钓的人们消失了,瞬间黑夜变成了白天,白天变成了黑夜,炮火纷飞起来,然后出现的满清的长辫子,各式的马马匹,那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原。 苗小姐再一次感受到了九清先生的厉害,先生他是天,是地,是无尽的空间和流逝的时间。苗小姐经不住的匍匐在地,深深的为先生的力量所折服! 徐小柏手里的鱼竿一抖,差点掉下去,真的就算是男神说过手要握紧了,可是看见身边响起的枪炮和跑过去的大马们,心中还是挺紧张的,那种感觉就是跟真的一样!不是拍电视剧的感觉,就像是你突然就置身在那段历史中,然后你身为一个外来人立刻惊恐和无助掉了! 一切都变了,只有眼前的这条河,只有他们还是原样。男神握住徐小柏的手,对他说:“不要紧张,都是假的,无论什么都是假的。”无论时间还是空间都是假的,周清宴紧紧的握住徐小柏的手,在无尽的时间和空间中,只有相互的陪伴才是真实的。 徐小柏点点头,男神的手那样有劲,被握住之后,整颗心都踏实下来。徐小柏听见周清宴在不断变换的繁华和战乱的景象中唱起歌来,依然古朴悲凉的曲调,依然晦涩难懂的歌词,听不懂。 可是徐小柏能够感觉到战火纷飞中的苦难,能够感觉到妖怪在乱世中的兴奋,能够感觉到人类的悲哀和痛苦,在战乱,衰败,朝代更迭中产生的一切的情感他都能感觉到,转而曲调一变,这是繁华,这是热闹,这繁华中带着血,这繁华中带着,有着妖怪的肆意和快活,转而又是悲凉。 徐小柏听着,终于发挥了一把文科生的特长,他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兴妖怪乐,亡妖怪也是乐。” 男神的歌声朝着四面八方,穿透空间,穿透时间,扩散开去。男神的歌声垂落到河中,包裹住垂钓的直鱼钩。 徐小柏听到了河水的动静,匍匐在地的苗小姐也听到了河水的动静,她从地上抬起头朝着大河看去。 苗小姐举着白光的手电筒,光亮照射在河面上,只见河面上泛起一层一层巨大的鱼尾,鱼尾拍在河面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层一层的灰色的大鱼尾在白光手电筒的光芒下闪闪发亮!这是一片巨大的鱼潮! 鮨鱼听到了周清宴的歌声,它们听到了美味的食物的味道,从各种的战乱的年代,和平的年代,纷纷摆动着鱼尾而来,从各处大江的底部,大河的底部,来到这条河中。这样美味的食物诱惑着鮨鱼过来,食物的美味是致命的诱惑。 徐小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样的壮观的景象,苗小姐站立起来,在她生命中的八百余年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壮观的景象,她轻声的说道:“这些都是什么鱼?” 这是鱼类的大迁徙吗? 徐小柏握紧了鱼竿,感觉到手里的鱼竿不停的在颤动,鱼线都抖动的不成样子。鱼竿都要从他的手中掉落出去。 徐小柏听见男神的歌声停止了。周清宴说道:“起竿。”徐小柏用力拉动鱼竿!拉不动,一点也拉不动! 徐小柏对男神说:“这竿我起不动!” 苗小姐从震惊中终于回过神来,体会到跟着先生干那绝对是棒极了。她急忙过去帮小先生拉鱼竿。水里的力度真的是很大,苗小姐使尽必生所学终于把这竿子鱼拉上来了。 鱼线一甩一扬,几条大鱼啪的落到地上,一条一条的有一只狗那么长,长得也跟狗一样!苗小姐和徐小柏相对一眼,这些鱼长着一只狗脑袋,这几条鱼的狗脑袋长得还不一样,有的看上去像是京哈的脑袋,有哈士奇的脑袋,有金毛的脑袋,有萨摩的脑袋,总之,都是狗脑袋,但是是不一样的狗脑袋。 狗脑袋下面是一条巨大的鱼身,鱼鳍一直在地上滑来滑去,跟小孩一样嘤嘤的叫着。这样的气氛看上去挺诡异的,尤其是这么几条狗鱼耳边不停叫着,徐小柏对男神说:“能别让它们叫了吗?” 声音尖锐,震得耳膜都疼了。 这样事情哪儿用得着先生亲自动手,苗小姐立刻脱下自己的带跟运动鞋朝着那些狗脑袋一阵狂拍,一只只的都拍晕了!终于安静了。 河中那些大鱼们还在啪啪的拍着鱼尾,鱼越来越密集,河中的狗脑袋也越来越多,徐小柏看着这么多的狗脑袋有点对狗产生了密集恐惧症,幸好家里养着的是一只小奶喵。 徐小柏握着鱼竿,直鱼钩在鱼线上来回荡。徐小柏看见无数的金色的像是空气一般的东西包裹住了直鱼钩,将鱼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最后完成了一个钩子的形状。男神的歌声再次响起来了,徐小柏问苗小姐:“你看见了吗,苗小姐?” 苗小姐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宽口大麻袋,把晕过去的狗鱼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