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倏然消散。 纺然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夙渊已带着颜惜月隐去了身形。端着食材而来的美人们望到了纺然,惊讶问及她为何看上去很是狼狈,纺然敷衍了几句,便黯然离开。 * 她独自在花林中走着,到了僻静之处,再也支撑不住,扶着桃树深深呼吸,强忍着眼中泪水。 寂静之中,上方却传来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姐姐,为何独自在此伤心?” 纺然惊诧抬头,枝叶晃动间,白衫长辫的纤然飘飞而下,站在她身前。 “你怎么在这里?”纺然惊悚,“纤然,你在暗中跟着我?” 纤然蹙眉道:“我怎会跟踪姐姐?只是刚才看到颜惜月与妖龙制住了姐姐,才想出手相助,他们却又离开。可我没想到,姐姐为了国主竟伪装成萦歌,还想借此机会赶走那个颜惜月。” 纺然变了脸色,“你休要胡说!颜惜月本是外人,长期留在青丘只会带来隐患,我岂是只为了国主一人?” “姐姐何必掩饰?这青丘之中,要说起对国主的忠心,姐姐自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位。只可惜国主对姐姐却比不上对萦歌的一半用心……姐姐现在想要赶走颜惜月,与当年想要赶走萦歌岂非一样?” “你住口!”纺然气急,上前紧盯着纤然,“你都没见过萦歌,凭什么在此胡乱猜测?!” 纤然却不屑一笑:“猜都猜得到了!我听人说过,当年她虽心有所爱,可对国主也并非全无好感。可是后来她离开前却连一句话都没给国主留下,据说当年在凤锦楼侍奉她的人,可就是姐姐你啊。若不是你有意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她怎会这样不告而别?” 纺然又急又气,抬臂抵住纤然咽喉,厉声道:“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我只是想提醒姐姐,不要因为对国主的爱恋走火入魔,小心弄巧成拙……”纤然话还未说罢,却觉四周风声卷动,数枚叶片悄然飞下,竟有人在纺然身后显出了身形。 她望着那人,惊愕得说不出话语。 纺然浑身一寒,转过头去,呼吸几乎要停止。 “国主……”她的声音都发着颤。 怀襄冷冷地看着两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纺然身上,寒声道:“当初萦歌不辞而别,就是你从中挑唆?” 纺然呼吸急促,不禁后退一步,“当年国主为了萦歌荒废事务,成天种植花林搜寻珍宝,可萦歌却还毫不领情……她在青丘多留一天,便会给青丘多带来一份祸患!再说,国主与众美人亲密,难道不也是事实?萦歌她自己亲眼所见,我并未从中使出半点欺诈!” “你明明知道我那是有意气她!”怀襄怒极,猛然出手。纺然只觉周身如坠冰渊,竟在刹那间就被无数冰刺凝结了血脉。 纤然见状,惊吓之余双膝跪倒,“国主,姐姐她,她也只是太过在意国主……” “天天跟在我身边,却在暗中使尽花招!”怀襄袍袖一震,白光如练环绕纺然。再一阵光芒骤减,待等恢复寻常时,纺然的身形已变回成为小小翠鸟,哀鸣着落在了树下。 * 颜惜月与夙渊道别后回到凤锦楼,想着怀襄说过的话,还有纺然透露的讯息,始终心神不安。 纺然最后说的那句话,似乎是暗示怀襄还做了什么对不住萦歌的事情,才使得萦歌最终离去,不再出现。而这在怀襄自己那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说出的。 她在楼中等待了许久,只盼着天色快些变黑,可又担心纺然出尔反尔,不愿再跟她细说其中的隐情。 忐忑之中,时间慢慢流逝。好不容易等到新月初升,星辰隐隐,她来到楼前张望,却望不到纺然的身影。 她又疑心纺然会潜入凤锦楼,于是支开了侍女,独自坐在屋子里等待。但直至月上中天,也没等到她的到来。 颜惜月觉得是纺然骗了她,因此趁着侍女还未上来,推开侧面的花窗,身形一纵便掠下楼去。 她沿着小径一路躲闪,来到了凤锦楼南侧花园里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