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娘被他摇晃得几乎喘不过气,“我,我没有!是他将你关进去之后,才跟我说了过去的事情!” “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们,你现在还在街上要饭!竟敢帮着妖怪把我囚禁起来,还与他卿卿我我,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害我在村里再也抬不起头来!”耿庆生一想到自身所受的屈辱,便又疯狂起来,将瑞娘拖到床边,几下就撕开了她的衣衫。 瑞娘趴在地上哭着求救,这动静早就惊醒了院中的丫鬟,却没人敢来劝阻。 隔壁房间的盼儿从睡梦中醒来,蹬蹬地跑到门口,见母亲被父亲压在地上呼救,吓得奔上前使劲拉着耿庆生的衣衫,叫道:“爹爹!不要欺负娘!” 耿庆生抡起胳膊就将她打翻在地,怒道:“谁是你爹?!你爹是那个灰毛畜生!” 盼儿在床边哭了起来,瑞娘愤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耿庆生忽的松开了瑞娘,转身却将哭泣的盼儿揪着衣领提到半空,咬牙切齿地道,“难怪她从小就总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原来是你跟那个妖怪交|配出来的杂种!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当了这几年的绿毛龟!” 盼儿在半空中吓得直叫,瑞娘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道:“耿庆生,你快把她放下来!” “滚开!”耿庆生怒从心头起,一脚踢倒瑞娘,抓着盼儿就往地上狠狠砸下。盼儿只惨叫了一声就歪在了瑞娘裙边,顿时没了声音。 瑞娘浑身发抖,扑上去抱着盼儿连连呼叫,可盼儿鼻腔流出鲜血,手都垂了下来。 她放声痛哭,心都碎了,一时间好似天塌地陷。 门外传来丫鬟焦急的询问声,耿庆生朝外面怒吼:“将杨瑞娘的家里人叫来!把这贱妇现在就给我领回去!” 丫鬟吓得飞快逃走,耿庆生怒火未消,在门口来回走动,听着瑞娘撕心裂肺的哭声,禁不住冷笑道:“这就是你跟妖怪鬼混的报应!” 一言未毕,却忽觉脑后一阵剧痛,像是有尖利的东西直刺脑髓。 他艰难地回头,见满脸是泪的瑞娘手持滴着血的黄铜烛台,正圆睁着发红的眼站在他面前。滚烫的烛油流淌到她的手上,她却像没了知觉一样,又举起沉重的烛台向他面门砸去。 耿庆生愤怒地抬手去挡,瑞娘发狠继续砸打,一声声地钝响中,蜡烛断裂滚落到他身上,和着烛油转眼就起了熊熊火焰。 浑身是火的耿庆生惨叫着向瑞娘扑去,瑞娘抛下已经歪曲的烛台惊恐后退,终于跌倒在地。他向前冲了几步,就摔倒在床前,痛苦地不断翻滚。 火苗燃着了床单被子,这个原本属于他们的房间很快就蔓延成一片火海。 瑞娘哆哆嗦嗦地爬到了盼儿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呆滞地望着这一切,无力地瘫坐于地。 * “失火了!失火了!”耿家的仆人冲出宅子大声呼救,乌黑的浓烟与赤红的火焰滚滚直上,没多久就熏染了半边天空。 南台村一片混乱,原本守在村口的年轻人们抛下武器便往村内赶去。狼群骚动不安,那狼妖望见起火的方向,忽地发出一声嚎叫,脚下竟隐隐升腾起红色光焰,转瞬间飞身跃起,朝着金线罗网便猛撞过来。 颜惜月挥袖抵挡,金线罗网紧缩之后复又弹起,震得那山狼跌出数丈。然而它竟然昂头猛嚎,率领着群狼再度朝着罗网冲击。 金芒乱飞,群狼触及即伤,狼妖亦被灼伤了皮毛,却还一次又一次地狠命冲撞,直至血流满面。 颜惜月被这景象所震惊,不禁后退数步,忽而转身亦朝着耿家奔去。 山狼眼见无法撞破罗网,便拖着受伤的腿沿着村外草丛疯狂奔跑。因村子周围都布下了灵符阵法,它无法闯入,却依旧奔到了离耿通家最近的小山丘上,朝着那个方向哀声嚎叫。 群狼追随而至,聚集在他身后,亦都望向滚滚浓烟升起的地方。 田间小路上,耿通闻讯带人匆匆赶回,夙渊在后面走着,到了那山丘下却停住了脚步。 孤月高悬,一身是血的山狼也望到了他,隔着不断闪动的灵符,它在山丘上后退一步,夙渊以为它又要攻击,背后的光剑已悄然浮动。可那山狼却未曾跃起,而是慢慢地伏下了前腿。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