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心中感动,忍不住与齐王晋安道谢:“晋安哥哥,多谢你不辞辛苦,冒着风雪,急从京城那么远赶回西北营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月儿听说自己家里的情况,心里十分高兴。我们林家有如今的局面,都是多亏了晋安哥哥,谢谢你一直惦记着我,竟然不顾风雪,从京城特意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谢你了……” “月儿,只要你高兴就好,我无所谓的。我算了日子,知道你这几日就要临盆了,所以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苏满树他在前线杀敌,应该是赶不及回来的,你一个人在这营地里,我不放心。我回到西北营地里,至少有什么事情,你是不用怕,就算是苏满树暂时不在你的身边,你还有我。” “多谢你,晋安哥哥。”南巧低着头,诚心地与齐王晋安道谢。 齐王晋安笑了笑,看着南巧鼓鼓的小腹,“你不用如此谢我,我说过的,就算你不嫁给我,也是我的妹妹,你腹中的孩子,就是我的外甥。如今,他的父亲正为了守卫我们大召国边疆远征在外,无论我是作为君,还是作为他的舅舅,都理所应当地对你多家照顾的。” 齐王晋安的深情,她无以为报,但是他的情深义重,她却是心怀感激的。她希望,有朝一日,她的晋安哥哥可以忘记她,可以真正的重新开始。他能遇到一个好姑娘,可以与那个好姑娘一起生儿育女,携手白头。 她看着眼前的齐王晋安,终究是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的。 有些话,说多亦是错,不如不说。 吴嫂子倒是安慰南巧:“弟妹呀,你也不要天天都想着满树。这满树十岁就进了军营,十几岁就上了战场,十三岁就当了将军,对这西北边疆的境况比谁都熟悉清穿之林家宗主。他既然敢选择冬季里率兵出征,自然是有把握的,你也无需太为他担心。” 南巧知道,吴嫂子这也是为了她好,她谢过吴嫂子的好意,与吴嫂子谈论起生娃娃的事情。吴嫂子毕竟已经是三个娃娃的娘亲了,许多事情要比南巧考虑的周到。有她在身边坐镇,南巧多多少少有些安心了。 不过,很快,吴嫂子就发现了齐王晋安时常到医药局里来,似乎是为了见南巧的。 有一次,齐王晋安走了之后,吴嫂子把南巧拉到了一旁,特意避开人,与她道:“弟妹啊,那个齐王殿下,他是来做什么的?我近几日见他总是私下里找你。如今满树不在,你这么老与一个外男如此亲近,不好吧?就算那人是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你也要避避嫌的啊!” 南巧其实已经与齐王晋安说过,自己在医药局一切安好,不需要他每日过来继续照顾她。但是,无论她怎么说,只要齐王晋安有空,都会过来的,知道看见南巧一切平安,他才会安心地离开。 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行为不妥,但是他却说:“月儿,如今我知道你情况特殊,不过来看你一眼,实在是心中难安,你就由着我吧,毕竟苏满树不在,你身边少人,我实在是难以安心。” 他不仅如此,每次过来,还都给南巧带一些罕见的东西,像是西北边疆罕见的羊肉,自从齐王晋安从京城回来之后,南巧一直就没有缺过。 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她都觉得吃腻歪了。她与齐王晋安提了这件事,齐王晋安却笑道:“月儿,羊肉这件事,我虽然心中想要把功劳占为已有,但是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你吃的那些羊肉不是我安排的,是苏满树临走之前,特意交代的。他是为了你和你的孩子好。” 南巧知道,苏满树有一个过命的兄弟似乎就是牧场那边的,她这一阵子吃的都不错。她曾以为是因为齐王晋安的特意关照呢,没想到竟然是苏满树关照的。 听到齐王晋安提到苏满树的,南巧又开始想他了。如今他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冬日里的雪已经下了好几场,一次比一次大,一次也比一次厚,也不知道苏满树他们这些将士,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究竟是如何生活的。 吴嫂子正说着话,见南巧一直在走神,立即喊了她一声:“弟妹,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的话,你可是记住了?” 南巧立即尴尬地看向吴嫂子,急忙说:“嫂子的话,我都记得了。” “弟妹啊,嫂子知道,那个齐王殿下看起来极为英俊,一表人才,又是位高权重,却平易近人,我们这些后营的女眷们哪里见过这么好的男人,心中有些想法也是在所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