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她也不大喜欢那些庶弟庶妹。 如今,看到葛花的这个孩子,南巧心中柔软了一块。她记得,苏满树跟她说过,日后会有孩子,缠着她,软软糯糯的管她叫“娘亲”。她想,她的孩子生下来,应该就跟葛花的孩子差不多吧。 南巧正盯着葛花的孩子,想象着自己和苏满树的孩子,忽然听到毡房里传来了一阵慌乱,有妇人大叫,“不好了,产妇血崩了。” 血崩?血崩! 南巧一时间惊住,转头朝着毡房里间看去,里面原本照顾葛花的妇人们都慌乱了起了,南巧清晰地听到有人喊,“血崩了,血崩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血崩”两个字,南巧并不算陌生,因为她记得父亲有位姨娘,但是就是因为血崩而死,因为这件事,母亲在父亲面前很是自责,说是都是因为她的错,没照顾好父亲的姨娘。父亲当时很是宠爱那位姨娘,伤心了好一阵子,连带着也冷落了她母亲好一阵子。 葛花血崩?葛花也要死了吗? 毡房里间,葛花的床边,杨嬷嬷和吴嫂子她们这些妇人都拼命地在努力救她。有人跟葛花说:“葛花啊,你要挺住啊,你生下了一个男娃娃,长得可俊俏了,你要活着,你才能看见她啊……” 葛花的眼神有些迷离,听到孩子两个字时,拼命地挣扎了许久,口中呢喃,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有眼尖的妇人发现,似乎“孩子”两个字对葛花的触动很大。 于是,这些妇人分工合作,有人努力救治葛花,有人跟葛花聊孩子。还在在那边洗好了,有人把孩子抱了过,放到了葛花身边,跟她说:“葛花,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你儿子,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 南巧就跟着这个妇人身后,望着葛花和那个孩子,眼眶忍不住地湿润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葛花看着孩子,眼泪淌了出来,她缓缓抬手,想要去摸孩子,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南巧忍不住了,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搭在了孩子的身上,让她摸到了自己的孩子。 葛花的手,在包裹着孩子的小被子上摩挲了一会儿,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干涸龟裂的嘴唇不住地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没有力气。 南巧就站在她身边,望着脸色惨白的葛花,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的眼泪落到了葛花的脸上,葛花似乎有了知觉,微微侧头,终于看见了南巧。 她努力地挣扎,似乎用尽全部力气,跟她说:“南巧,我不想死,我想要活着,我不想死,我想要活着……你能救救我吗?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这时候,正在帮忙救治葛花的妇人,大喊着,“不行了,不行了,产妇血根本止不住……” 葛花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但是她的手依旧搭在孩子的身上,似乎想要拍拍他,但是又实在是抬不起来。 看到这一幕,南巧忍不住哭了 [快穿]世界多奇葩。她无声地期望,有谁能来救救葛花。 这时,不知是谁提议,急忙说:“军医季伯,对,军医季伯,请他出马吧!请他来救救这位产妇……” 有妇人立即反驳,“你真是急糊涂了,葛花这是生产血崩,季伯一个大男人,这产房血腥之地,他怎么来?再说了,人家葛花还是有丈夫的人,若是季伯进来了,就算是……就算是日后活过来了,她的丈夫也会嫌弃她的。” 有人骂道,“我呸,我说弟妹,你也嫁进我们西北营地里好几年了,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在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如今人命关天,怎么葛花生死还要由她的夫君来决定吗?若是真由她的夫君来决定,那么她能有什么好下场。我看,我们还是派人去请军医季伯吧,季伯虽然是军医,但是平日里对人都和蔼可亲,救人一命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这位妇人说完,便转头跟杨嬷嬷道:“杨嬷嬷,您意下如何?” 杨嬷嬷满手都是血,依旧跟着在努力地救治葛花。她斜眼瞪了一下那几个嚼舌的妇人,怒吼道:“要请,就赶快去,还愣住做什么!” 那个妇人应了一声“好”,便急匆匆地走了。南巧起身,也想跟去,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抓住了,抓着她的那只手冰凉冰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