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知道,在营地之内,烧热水并不像是原来在什队时那样方便,肯定是苏满树求了人才办到的。 她洗澡的时候,苏满树就站在门口帮她守着门。她不想让苏满树等太久,快速的洗完,穿好衣服,胡乱的把头发擦了半干,就喊了苏满树。 苏满树听到她喊,就知道她是洗完了。 他走进去,就看见南巧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细白的小手还拎着一块半干的软布,正在绞干头发。 南巧见他,朝他一笑,道:“我洗完了,还有一些热水,你也在这里洗漱吧苍逐。”反正吴嫂子之前已经带着年陶洗过了,苏满树就算在这里洗漱,也不会妨碍到别人的。 苏满树没说话,快步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软布,直接动手帮她把头发擦干。南巧乖乖的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动作。 他把她的头发擦干后,便道:“你先进屋,这洗漱间比里边凉了许多。” 说完,替南巧披好外袍,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出了洗漱间,朝着窄炕走去。南巧被苏满树抱在怀里,瞬间就红了脸,好在洗漱间在最里面,离他们住的窄炕并不远,没走几步,苏满树就把她放到了炕上,也不知道什队里的其他人,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苏满树帮她遮了帘子,开口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去洗漱了。 南巧坐在炕上,拿起梳子,把头发疏通。她觉得今天晚上,窄炕有点黑,她照着镜子,都有些费劲。她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大屋内的灯火跟昨天他们刚过来时差不多,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这窄炕竟然这么暗。 她头发还没梳好,苏满树就回来了。他并没有立即掀开帘子进来,而是站在帘子外面不知道忙活着什么。忽然,南巧只觉得窄炕上突然就亮了,是被帘子外面的油灯照亮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满树就掀了帘子,脱了鞋,上了炕。他上炕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过南巧手里的梳子,帮她熟发通头,动作自然。 南巧对着铜镜,铜镜里倒映了她和苏满树的影子。苏满树并没有看铜镜,眼神专注认真的看着她的头发,梳头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南巧觉得心里甜甜的。 她问苏满树:“怎么突然就亮了,之前没有点油灯?” 苏满树一边帮她梳头,一边道:“没有,是我在角落里放了一盏油灯,怕晚上大屋熄灯,我们这里太黑,你睡不着。” 南巧愣住,原来昨晚窄炕上的灯光根本就不是大屋的那些油灯照过来,而是苏满树自己为她点的,就是担心她怕黑,怕她睡不着。 她抿了抿唇,望向铜镜中的苏满树,无声的道了谢。 虽然苏满树并不怎么太会给姑娘家梳头,动作也不娴熟,但是他很认真,很快就把南巧的头发梳顺。 南巧从苏满树手里接过梳子,把镜子前面的位置让开,让苏满树坐过来。 苏满树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听话的坐在了她面前。 南巧把苏满树随意挽起的头发解开,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帮他梳了起来。 苏满树的头发有些半湿,跟南巧的头发比起来,擦得不算干,显然是他随意擦的。 南巧先是帮他梳了几下,又想到头发半干,他睡觉也不舒服,便从炕柜里找出一块吸水的干布,搭在他头发上,小手一搓一搓的,帮他擦着头发。 苏满树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南巧,小脸微红,长发披肩 重岩。她此刻只穿了外衫,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他甚至能从她敞开的领口隐约的瞥见她的里衣,甚至还能看见里衣内那一抹桃红色的缎子布料。 苏满树不自然地咽了咽喉咙,别开眼,不敢再往镜子里看。 南巧手小,苏满树的头发又硬又厚,她擦了好半天,才总算擦道了令自己满意的地步。擦好头发,她又开始拿起梳子,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