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顾以是前年到我们什队的,是很有才气的人。心高气傲,我们什队是早晚留不住他的,他若是早些离开也好。唐启宝他们那几个小的还小,免得被他带出了歪风邪气。” 南巧其实不太明白,苏满树为什么这么忌惮顾以,但是她想,苏满树做事一定是有道理的,既然顾以不是因为她的原因被逼出什队的,她也就放心了。 她朝着苏满树笑了笑,跟他说:“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顾以跟我表白,就对他起了戒心。” 苏满树顿时就被口水呛到,连咳不止,别过头,不去看南巧。 南巧吓坏来,急忙凑到他身边,学着他以前照顾她的样子,拍他的后背,却根本就不起效果,于是转身又跑到桌子边,拎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压一压。 苏满树喝光了一杯水,好不容易才止住咳,抬眼去看南巧,反问她:“你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大度的人?” 南巧眨了眨眼睛,愣住,不明白苏满树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满树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南巧的鼻子,告诉她:“他若是不觊觎我家娘子,我大概还会容他两年。” 南巧:“……” ☆、39.11.8丨 ● @▼ 第三十九章初雪 苏满树究竟会怎么对待顾以,并不在南巧的关心范围内。反正,她只要自己注意些,能避开顾以就避开他,绝对不单独与他碰面。这种事,毕竟是要避嫌的。 南巧还发觉,顾以虽然跟她说话时,语气中似乎看不上苏满树,但是他却很怕苏满树,每回只要有苏满树在她身边时,他多少会收敛一下,甚至会刻意避开。于是,只要能跟在苏满树的旁边,南巧都会跟在她的旁边。苏满树似乎也有意带着她,每每要去哪里,都会等着一起来。 在外人看来,两人算得上是如胶似漆了。 一天早上,南巧起床洗漱时,苏满树还在忙活。她洗漱完,转头就去叫他,让他先洗漱。 苏满树放下手里的活,笑着走到了屏障后面。 南巧穿好衣服,因为要等苏满树一起去大屋,闲着有无聊,索性走到门口,推开了家里的木板门。 她刚把门打开一个缝,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冷风刮过她脸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刺骨寒冷,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眯着眼睛,她看见了门外的一片雪白。 下雪了! 他们家的木门打开,直对的就是土道,土道旁边就是一片已经收割完的田地,光秃秃的,很平坦,视野极广。如今,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都被改变了颜色。 南巧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大片的雪,她以前见过的最大的雪,也不过是在林相府中的后花园。那个后花园如今与西北边疆的千余亩农田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无法相比。 南巧忍不住兴奋起来,大叫着:“苏满树,苏满树,下雪了,下雪了……” 她也不等苏满树,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厚实的靴子直接踩在了无人踩过的雪地,留下了一个个脚印。她先是胡乱的跑,后来刻意起了心思,用靴底在雪地上有规律的踩了起来,一横一竖的写起字来。 等苏满树出来时,她已经差不多都要写好了。 苏满树并没有注意她脚下的字,而是大步流星的直接朝着南巧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件棉大衣,正是之前改好的那两件棉大衣中的一件。 南巧正笑着朝他招手,欢快的喊着他:“快来,快来!” 苏满树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把棉大衣套在她身上,不放心的叮嘱:“变天了,外面凉,小心冻到。” 南巧其实一点都不冷,她刚才跑来跑去,已经跑出了一身汗,小脸红扑扑的,嘴里吐着白色的哈气。 苏满树这时才注意到南巧踩下的那些脚印,并不是杂乱无序的,而是一个字。他辨认了一番,指着地面问她:“苏?” “我写的好吧?你一眼就认出来了!”南巧裹在棉大衣里,仰着头,跟苏满树邀功。 苏满树笑道:“好,非常好!没想到,我们家娘子不仅能写的一手簪花小楷,还能用脚写下粗狂草书!” 南巧扭头骄傲:“那是当然,想我林挽月当年也是名动京城的才女之一,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到我?” 她说完后,裹紧棉大衣,拎着下摆,又朝着不远处雪地跑去,在一片洁白无瑕的雪地蹦来蹦去,继续用靴子一笔一划的去写苏满树的名字。 苏满树却站在原地,僵着身子,神情惊诧,满眼震惊。他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在雪地上跑来跑去,一步一个脚印的写下他的名字,干净、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