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说的事情,对南巧来说十分陌生。她从未听说过这个虫子,更不知道这种虫子竟然还可以有这些玩法。她抓住其中一点,满脸好奇,问苏满树:“什么是天牛钓鱼?” “就是在一盛水的盆中,放几片撕碎的小树叶,穿孔系线,另一头系在天牛角上,线长适度,将天牛放在小木条上,飘在水面。这时,天牛四周都是水,会很害怕,不安的乱动,头上的触角也会跟着动,像是钓鱼似的。如果小树叶被钓起来,就钓鱼成功了。如果有两只天牛比赛,以先钓来的获胜。以后有机会让你看看,挺有意思的,年陶最喜欢了。” 南巧眨了眨眼,苏满树这是把她当成年陶那么大的小孩子了! 她说:“你们还真是能自娱自乐啊!” “反正是用来解闷的,聊胜于无。”苏满树笑道。 他把细线塞到南巧手里,让她牵着天牛玩。南巧不敢,说什么也不肯接过来。她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么一条黑乎乎的虫子,究竟能有什么可玩的。 苏满树见她实在害怕,也不勉强她,最后把那只被嫌弃的天牛给放掉了。 南巧觉得,虽然自己嫌弃那只天牛,但是说不定以另一种方式,救了那个东西的命呢。 每天晚上临睡前,南巧都会跟着苏满树跑上几小圈。刚开始的几天,她只觉得腰酸背疼腿酸的。时间久了,这些症状就消失了,她晚上再跟苏满树跑,就不会觉得那么累了,而且速度明显有所提升,还能跑得更远了。 吴嫂子是个细心的女人,她很快就发现了南巧的变化。比如说,她去拿什么重物时,南巧竟然也能跟着拿了,显然进步不少。听说是苏满树晚上会带着南巧跑步,吴嫂子笑得合不拢嘴,跟着南巧说:“你们家满树就是个知道疼人的,这是再帮你锻炼体力呢。不过也好,你体力锻炼上来了,他也是享福的。” 南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她的体力有所提升,跟苏满树享不享福有什么关系。 看见南巧满脸疑惑,吴嫂子挤眉弄眼好心的跟她解释:“这还不明白吗?你体力上来了,满树当然享福了,毕竟夫妻间的事,另一个要是累到了,哪里还算得上什么妙事呢?” 南巧一开始没明白,等想明白什么是“夫妻间的事”时,顿时脸烧的火红。她原先知道,西北边疆民风开放,但是却不知道竟然开放到这个地步,吴嫂子平时看起来也算是稳重的人,竟然还会跟她八卦那种事! 吴嫂子大概是记得苏满树的交代,知道南巧脸皮薄,见她红了脸,也就不再打趣她了。 有一天,吃过早饭,苏满树并没有跟着其他人去田里干活,而是套了驴车,好像是要出门似的。 南巧好奇的跟在他身后,苏满树一转身就看见她了,笑着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营里取军需?” 南巧这才知道,原来苏满树作为什长,会定期去营里取军需。 她听到苏满树这么问她后,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喜。她自从“嫁”到这里来后,除了跟着苏满树去过一次集市之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们什队的这片连排房子,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 她问:“我也可以去吗?” 苏满树笑道:“当然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以往有时候是吴嫂子跟着苏满树一起去,她见南巧要去,自然就把机会让给了南巧。 南巧因为跑步的原因,这一次爬驴车时,并不像上次去集市时那么费力。虽然驴车对她来说很高,她还是凭借自己的力气爬了上去。这期间,苏满树一直站在她的旁边,时刻紧盯着她,也任由她自己尝试,并没因为嫌弃她慢。 驴车上,苏满树怕南巧不舒服,早就垫了毡子,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个厚毡子,放到南巧腿上,让她盖着,以免着凉。 能出去走走,南巧很兴奋,一路上抻着脖子四处张望,好像眼睛都不够用似的。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过了田地,就是军营内,很快她就看到了成亲时的那个演武场,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近,她知道,苏满树他们平日里就是在这里训练。 这种演武场是一个大都统有一个,出了他们这个,几乎隔一段就能看见一个。大概走到了四个演武场时,苏满树就告诉南巧:“要进营里了。” 营里门口,是由威风凛凛士兵守着的,核实了苏满树的身份后,他们才开了门,让他们的驴车驶进去。 在军营里,苏满树又驾着驴车走了一段路程,最后在几个厚实的帐篷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