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了想,认真道,“没有呢,夫人挺着肚子哪儿都不能去,我常常和她说些事情,连吴琅送玉钗耳坠的事情我都和夫人说了,金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夫人好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夫人说,夫人会帮你想法子的。” “是吗?”金桂低头,心情复杂难辨。 她是宁樱最器重的丫鬟,若这种事她瞒着不告诉,待事情传开,宁樱估计会对她心灰意冷吧,或许,不会留她在身边伺候了。 眼前浮现出一张黑如煤炭的脸,她晃了晃神,拽紧手帕,暗暗下定决心,等宁樱醒来,她就告诉她,宁伯瑾是非不分,亭姨娘的事情是竹姨娘和老夫人一手策划的,和三夫人无关,他怎么能加害发妻和幼小的女儿。 屋内,谭慎衍幽幽睁开了眼,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罗淮安假装醉酒留在国公府,半夜肯定会有动静,就是不知道,皇上是让罗淮安夜探青山院还是青湖院,他的本意想把罗淮安引到青山院,但皇上疑心重,如果怀疑他故意为之,谭家的处境就真的艰难了。 老国公留下的东西被他焚烧了,宫里的人手是给薛怡的保命符,和谭家没有关系,皇上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当然他不会和皇上说这事,圣心难测,他说了皇上也不会信,就让皇上自己查吧。 周遭静谧,院子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谭慎衍双手环在脑后,想着朝堂局势。 六皇子伤势复原,势必要动容妃了,皇上和容妃私底下达成某种协议,传到六皇子耳朵里,恐会生出变故,明妃的死是梗在六皇子心头的刺,皇上和容妃联手,父子两关系怕是回不到之前了。 他想过要不要给六皇子漏些风声,思虑再三忍住了,谭家如今位高权重,六皇子的事情不欲插手过多,过犹不及,别到时候惹了六皇子怀疑。 感觉身边的宁樱动了动,换了个姿势,不舒服的蹙着眉,谭慎衍坐起身,叫宁樱起床,肚子大了后,宁樱夜里如厕的次数多,谭慎衍见她表情就知她要做什么。 宁樱迷迷糊糊坐起身,由谭慎衍给她穿鞋,揉着眼和谭慎衍说话,谭慎衍瞅着时辰,“子时刚过,你肚子饿不饿,我让厨房熬完粥来?” “不了。”若非如厕,她醒不来,上辈子,葛氏常与她说怀孕的艰难,她心疼葛氏不假,但内心深处并没当回事,黄氏怀孕,宁樱认为是黄氏年纪大的缘故,等她自己怀孕,才明白个中感受,小太医说正常,然而她总不得劲,前几个月还好,近日浑身不舒坦,自己又说不出来原因。 重新躺在床上,窗户外传来一阵响动,谭慎衍替她掖好被子,柔声道,“估计前边有人醉酒闹事,你睡着,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宁樱闭着眼,困意来袭,提不起精神,沙哑道,“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 谭慎衍披上外裳疾步走了出去,顺便灭了屋里的灯,依着习惯,宁樱该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宁樱侧着脸,见谭慎衍掀开帘子走出去才收回了目光,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奈何脑子迷迷糊糊,不太明白,曲着腿,往里边挪了挪,快睡着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明白哪儿不对劲了,谭慎衍睡觉穿戴整洁,没有一丝慌乱,和平日大不相同,他估计早知夜里会发生事儿,双手撑着床榻坐起身,她唤金桂进屋。 府里办喜事,恐有人趁虚而入闹事,她心头不安。 金桂掀开帘子,拿出怀里的火折子,托着灯罩里掌灯,灯亮起的瞬间,她眉目闪过坚定,“世子夫人,奴婢有话与您说。” 宁樱听到金桂语气不同以往稳重,声音都变了,心里咯噔下,“府里是不是出事了?” 她竖起枕头靠在身后,沉吟道,“说说吧。” 金桂屈膝,跪在床边,不敢看宁樱的眼睛,将在青悠院听到的话如实和宁樱说,酒后吐真言,金桂觉得宁成志说的是对的,不然的话,宁成昭和刘菲菲反应不会那般激烈。 屋里一阵静默,针落可闻,金桂甚至听到自己紊乱的呼吸,身为奴才,听到这种事,不及时禀报宁樱,她心头不安,或许,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想宁樱全心全意的信任她,留她在身边伺候,如果不能嫁给喜欢的男子,当一辈子老姑娘又有何妨。 许久,金桂才听到床上传来声低喃,“难怪,大伯母告诉三哥,是想握着我爹的把柄威胁他吧。” 宁伯瑾受了皇上赏识,孝期过后定要被委以重任的,柳氏和宁伯庸能不能回来,就看宁成志有没有出息,柳氏是想宁伯瑾提携宁成志呢。 宁伯瑾下的毒吗?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