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划过坚韧之色,心里高兴,宁樱喜欢该是把他放心上了才舍不得推给别人,想到在剑庸关宁樱打翻醋坛子的模样,不自主的笑了起来,“没什么大事儿,薛太医估计想起墨之的亲事了,墨之找我拿主意呢。” 胡言乱语,福昌脑子里蹦出这个词,薛家被赐了爵位,私底下,薛墨和谭慎衍甚少往来了,薛怡是六皇妃,两家来往过密,对六皇子不好,有什么话都是他在中间传递的,薛墨不喜欢废话,谭慎衍是知道的。 果然,谭慎衍娶了媳妇,什么都绕着媳妇转了。 重色轻友,薛世子没说错。 福昌想到什么,眼神亮起了光,主子听宁樱的话,是不是,他求宁樱让主子饶过自己,主子也会答应? 天冷了,想到福荣几个在屋里呼呼大睡,他还要东奔西跑卖命,心里怎一个苦字了得? 抱着这个心态,他也不催促谭慎衍了,巴不得两人感情好,这样子的话他才走得通宁樱的路子。 谭慎衍送宁樱回青湖院,然后才和福昌去了书房,推开书房的门,脸上的神色立即变了,阴着脸道,“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为免信件落入旁人手中,他和薛墨不以信件往来,福昌口中的信自然是不存在的。 福昌低下头,一五一十道,“宁三夫人给宁老夫人下的毒是薛世子给的,但毒性不重,寻常大夫诊治不出来,当日为宁老夫人诊脉的大夫有问题。” 去年宁樱从昆州回来,薛墨得了谭慎衍的叮嘱每个月去宁府为宁樱把脉,黄氏就是那时候问薛墨要的毒药,薛墨生平最恨那种为老不尊心狠手辣的长辈,黄氏开口他就给了,没料到会被人发现。 “大夫呢?” “死了。”福昌低下头,收到薛墨的消息他就带人找大夫去了,谁知去晚了一步。 谭慎衍回眸,目光意味不明的盯着福昌,福昌冷汗淋漓,以为自己办事不利又要遭殃了,正准备求饶,但听谭慎衍道,“怎么这么黑了,天黑了别去青湖院,吓着夫人怎么办?” 福昌欲哭无泪,他黑了好几个月了,他家主子竟然现在才发现,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让他好好养着,白回来再说吗? 他家主子,心里真的只有他家世子夫人了…… 谭慎衍坐在檀木书桌前,老侯爷死后,该毁的信件全毁了,谭慎衍翻开桌上黄色封皮的信纸,忽然问道,“六皇妃在宫里可好?” 福昌敛目,正色道,“明妃娘娘身子不好,六皇妃寸步不离,没什么事儿,倒是六皇子,前两日被御史台弹劾了。” 第87章?人过世 见谭慎衍握笔的手微顿,敛目露出沉思之色,福昌会意,躬身走到桌案前,将六皇子被弹劾之事说了,御史台那帮人无非弹劾六皇子年纪不小了,该早早去封地,明妃病入膏肓,六皇子留在京城帮不上忙,去年昆州地震,蜀州也受到牵连,六皇子身为蜀王,应体恤百姓,去蜀州赈灾。 当然,御史台不敢如此直白,明面端着大义,字字珠玑,言之凿凿,用词华丽多了。 谭慎衍翻开信件,是晋州的,去年在晋州金矿作乱的人是晋州总兵的外侄,叶康,早前户部叶大人的庶子,福昌眼神扫过信件,又回禀起晋州的事儿来,“叶康生得尖嘴猴腮,猥琐至极,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此人没什么脑子,偏生在金矿一事上极懂得遮掩,其姨娘和宋总兵后宅的小妾是一条道上出来的,两人颇有惺惺相惜的意思,认了姐妹,早年叶家在京城,两人以信往来,叶大人嫡子死后,觉得不能手刃仇人,心灰意冷谋官外放,领着全家人去了晋州,叶康这才靠上了宋总兵的关系。” 叶康姨娘出身低微,自小就是被人圈养调教服侍人的,这种女子姿色妩媚,知音识曲,红袖添香,京城稍微重规矩的人家都不会允许这种女子进门。 福昌又小声把叶家的底细说了,这位叶大人次子当年死于喝茶中毒,和工部周大人一家有些恩怨,那位叶二少爷,就是死在韶颜胡同周夫人陪嫁的铺子,周夫人的铺子被谭慎衍买了,和宁樱的茶水铺子隔街相望。 谭慎衍想起来确有其事,看完信件的内容,缄默不言,又拿了下边一封信件,神色微冷,“不枉费你在晋州挖了几个月的金矿,叶大人次子死在周家人手里,虽是过失但两家的仇恨结下了,叶康私底下和周家往来过密,内里的关系你查清楚了,至于晋州总兵,别打草惊蛇。” 惊动了宋家,六皇子所谋之事就暴露了,如今的皇子中,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有资格继位,三皇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