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芸当日自己作死离开宁府,如今处境不太好,又想从宁府挖些好处过去,贪婪自私,谭慎衍不想侮了宁樱耳朵,“清宁侯府正乱着,三夫人少不得要操些心,你听着就是了,不准插手知道吗?” 宁樱的能耐他清楚,敢派人去柳叶巷子,若不是他听着消息让福昌将人拦下来,吴琅的人去了,捅到马蜂窝上,宁樱难以独善其身,清宁侯愚孝,其长子懦弱难成大器,可他对朝廷还有用处,朝堂牵一发而动全身,清宁侯出了事儿,皇上势必会重用其他人,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百害而无一利,谭慎衍暂时不想把矛头对准清宁侯。 宁樱想到这,以为他和清宁侯之间有什么龃龉,犹豫了会,将她派吴琅做的事儿说了,心里有几分忐忑,“会不会给你招惹什么麻烦?” 这话听着熨帖,谭慎衍又往她脸颊啄了一口,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宁樱只觉得热气蹭蹭朝脸上涌,推开他,没个好气道,“不说就算了,你快走吧。” “我让福昌把吴琅拦下来了……”担心宁樱听出破绽,他只道,“我听着你的声音就知晓其中有什么不对,柳叶巷子那儿住了什么人?” 清宁侯的那桩事他清楚,并非宁樱眼里看见的那样,清宁侯没有派人囚禁云姑娘,云姑娘自己不走,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宁樱一噎,没想到他早就来了,连她和吴琅的对话都听了去,怕他察觉到什么,找着措词道,“姐姐和程世子的亲事我娘早先就不看好,派人查到程世子在外边养了外室,我隐隐听着其中好像就有柳叶巷子,让吴琅前去试探一番。” 看她紧张,谭慎衍没有穷追不舍,他和她一样,都不想被上辈子的事左右,想给她一段开心的回忆,以及,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雨又大了,院子里的树叶被雨打得东倒西歪,宁樱想起宁静芸的事儿,多问了几句。 谭慎衍索性脱下蓑衣挂在窗台上,翻身跃了进去,黑色的靴子在木板上留下硕大的水印,宁樱拧了拧眉,“待会金桂进屋发现就糟了。” “你不是吩咐她们不准打扰吗,没事儿的。可知清宁侯夫人为何要上门提亲?”谭慎衍打量几眼她的闺房,行至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你姐姐讨程老夫人欢心,想法子保住程云润的世子之位借的是你父亲的名义,扬言扶她为正室,宁府的人肯定会出面,侯夫人就没法子,你父亲在礼部兢兢业业,和以往风评大不相同,今年得过圣上称赞,程老夫人觉得可行,便应下了,而侯夫人想你嫁去清宁侯府,是想你制衡你姐姐。” 一个是不要脸面给人做妾的大女儿,一个是风光出嫁的小女儿,为了名声,宁府肯定站在宁樱这边,陈氏看清楚这个,才会想宁樱嫁入清宁侯府,而且,如今宁府的地位,比之前高多了,宁伯瑾乃宁樱亲生父亲,正三品官职,而非像当初,整个宁府都靠宁国忠从三品官职撑着,其中利益得失,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陈氏走的这步棋不错,但万万不该把宁樱牵扯进去,程云润,从落在他手里那一刻就已没了做世子的资格,陈氏不知情罢了。 “我姐姐在侯府的日子这般艰难了?”起初,宁静芸被人一顶轿子抬着进去的时候就想到会现在的局面,即使她做了正室又如何,程云润有个庶长子,她生男生女,都会被人嘲笑不耻,更别说是她自愿入府为妾的事情了。 谭慎衍点了点头,翻起桌上的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提着茶壶往上,茶水倾泻而出,动作优雅,宁樱不自主的跟着坐了下来,接过他倒好的茶,抿了一口。 “你姐姐走的时候没有带身边的丫鬟,清宁侯府上上下下都是别人的人,需要打点的地方多,手里的银子如流水的花出去,老夫人这两日才点了头,她处境算好些了吧。” 说宁静芸的事他能在屋里多待一会儿,他便将宁静芸的处境一五一十告诉宁樱,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宁静芸的日子可想而知,程云润贪恋美色,对宁静芸的耐心快没了,宁静芸该是感觉到了,才想趁早将自己的位子稳固下来。 “她为何派丫鬟来我这边?”银桂说没瞧见人,丫鬟怎么进的院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