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身上流着商人唯利是图的血液,难保他日后不会借机敲诈勒索,影响自己的名声。她虽喜欢他英俊的模样,但他到底不是自己的良人,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能被一个低贱的私生子耽误。 宴长宁心中思忖着日后的计划如何,自是不知虞燕来正想方设法的对付自己。 行到半途,一名黑衣影卫送来消息,赫连褚看了之后眉头紧皱,对宴长宁说:“吴公子,老夫有事先行一步。若公子日后遇到难事,到黑水城赫连府便是。”他的目光看向虞燕来所在的马车,对宴长宁小声恳求说:“虞姑娘的事,还请公子保密。” 宴长宁笑了笑,说:“老先生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毕竟事关虞姑娘的名声和将来。在下先谢老先生赠马。” “不足挂齿,公子不必多言。”赫连褚又道了声谢,命人快马加鞭赶到黑水城。宴长宁看着一路烟尘,不禁笑了笑,她也该去黑水城会会赫连氏父子了。 策马扬鞭赶路,宴长宁到下一个市镇已是晚上。准备投店住宿时,发现钱袋里只剩二十个铜板。拿着空牢牢的钱袋,宴长宁无奈的笑了笑,此地离黑水城还有两天的路程,她身上的钱不足以支撑她走到黑水,只能想别的办法先度过难关。 买了两个热馒头后,还剩十六个铜板,宴长宁掂量了钱袋后放弃投店的打算,牵着马找了一间破屋过夜。初春多蚊虫,此地又是荒郊野外,她被蚊虫叮咬,一夜睡得不安宁。 午夜,一名黑衣蒙面男子站在荒野中的破屋前,对跪在他面前的人发号施令,宴长宁恍惚之间听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之类的话。一只蚊子叮在她脸上,她伸手“啪”的一声拍了上去,此时马也因受到惊吓嘶鸣一声。 屋外那人刚下完令,觉察到破屋里的异动后,拔出腰间的佩剑正欲杀人。宴长宁刹那间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浑身肃杀气息可怕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颀长伟岸的身体包裹在黑色劲装之中,散发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而他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阴鹜冰冷,宴长宁只觉被他眼神扫到便如中利箭一般。此人太过可怕,她一时间忘记拔剑。 那人见宴长宁一副刚睡醒眼朦胧不知所措的模样,露出鄙视的神色,又见她脸上还有未干的蚊子血,冷笑一声后收回手中的剑。“说吧,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格外清朗好听,但配上他高傲的语气和冰冷的声调,听上去像是威胁和发号施令。宴长宁揉了揉眼睛,懵懂道:“好像听到你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别的没听清。” “真的?”黑衣男子打量眼前这个俊美异常的清瘦年轻人,看他一副无知的蠢样,就知他刚才并未听全自己的话。 宴长宁小鸡吃米般的点头,说:“真的,比珍珠还真。” “姑且信你一次,下次再让我碰到,就是你的死期。”黑衣男子云淡风轻的说道,他好似站在高处的俯瞰众生的王者,人命对他来说,低贱如蝼蚁。 宴长宁脑中一片混沌,再看那人时,那人已不知去了何处。她使劲摇晃脑袋,眼前只有残垣断壁和飞来绕去的蚊子和飞蛾,夜风袭来,有些冷了。她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说:“一定是我眼花了,睡觉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但她已无睡意,后半夜仍是蚊虫肆虐,好不容易睡着,天却亮了。顶着一张困顿的满是蚊子包的脸与发红的双眼,宴长宁到镇里买了两个热馒头并一碗稀粥和一碟咸菜,坐在路边饱餐一顿。一顿下来之后,只剩十个铜板。此时她囊中羞涩,有了不该有的念头:打家劫舍。 不过这是个不大的小镇,只有一条街,又是个丘陵山地,有钱的人也不多。正要打消这念头时,迎面走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他的装扮低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