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级还未派人前来,海安城的组织又得不到上级的指示,群龙无首。这时来个反水之人,假装上级的钦差大臣,以领导组织之名,挖出潜在的地下组织,可将其一网打尽。”洪震天对刘恃成分析道。 “这与我们何干,我们又非共产党?”刘恃成问。 “自然有关。你想,此人只是十多年前来过海安城,对现在很多人不很熟悉,万一他找不到以前的同伴,又为了立功,不胡乱扯上一些人才怪。这样,我们就有可能成为他的牺牲品。古人云,城墙起火,殃及池鱼。我们不能做池鱼。” 洪震天分析透彻,一针见血。 近来中城发生了多起案件,城里不太安宁。洪震天想,不知是何人兴风作浪,浑水摸鱼。加上此人的到来,他不得不有所准备,有所提防。 “你即刻去通知各门,尤其是各关隘码头,凡见此特征的人密切监视其一切行动,及时禀报。”洪震天即令刘恃成去安排。 刘恃成应诺着,立即离去。 刘恃成走后,洪震天一直在想。 这份情报是何人所为?此情报定来自调查局,只有调查局的人才能获此情报。此情报何等机密,掌握它的也不是个小人物,而本帮在调查局并无“猎人”。 杨贵先?绝无可能。他不会猜疑我们是共产党组织,没有理由,也无证据。除了杨贵先,还会有何人能接触此机密? 是共产党?共产党将此机密告知本帮有何用意?本帮既帮不了他们,也与其钦差大臣没有关联,给此文件于我们,意欲何为? 想要我们帮其传递消息?我们又不知道其组织隐藏何处,如何传递。他们怎会知道我们定会帮他?这事也不曾有过先例。他们绝对不仅仅是让自己对此事有所防备,定有他意,而其他的意思又是什么? 洪震天左思右想,不得要领。 几乎半个下午他都在想着此事,想破脑筋,不得其解。 这时,他令人叫来王义虎,安排晚上的事情,黄子鸽的安全至关重要。 此时想到黄子鸽,洪震天不由打了个冷战。 很多事情,不由得往她身上联系,越往她身上联系,越觉得后怕。敢情黄子鸽不会是他预料和担心的那样吧!但他立即又予以否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洪震天又否定自己的想法。根据他的分析,黄子鸽不可能涉及那么深,也不可能那么严重,她只是个热血青年,只是关心着怎样去办学校,搞教育,以及关心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其他的她就不闻不问了。 这么多年来,黄子鸽从未过问他帮里的事,对于他的任何决定,也不予以肯定或否定,不发表任何观点。她对这些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兴趣,所以说,她不可能涉及那么深。 但是,这就不意味着灾难不会降临到她的头上来,因此,洪震天防范于未然是绝对正确的,不管黄子鸽是怎样的反对。 天渐渐黑了下来。王义虎已经来到,洪震天令其乔装一番。 王义虎穿一身短褂,一双旧布鞋,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低低的。洪震天脸上粘着连腮胡须,也戴着一顶鸭舌帽,腰上系一条布腰带,脚穿一双布鞋。他们腰里别着手枪,上了保险。他们准备妥当,便立即消失在夜色里。 吃过晚饭,黄子鸽叫来小熊,要其准备一下,随她去朋友那里走一趟。 小熊很快准备好来到黄子鸽门前静侯。黄子鸽也乔装一番,头上戴着一顶礼帽,把头发盘在里面,穿一件深蓝色的对襟褂子,脚上蹬着一双后跟不高的黑色皮鞋。从外表来看,既象是一位男子,也可以认为是一个女性,完全中性的模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