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阳抬了抬眼,一双美目凝视着秦晟,“哥哥你呀。在妹妹心里,哥哥如山间清泉一般干净,妹妹也不会允许别人玷污了你。” 她抬起手,轻轻抱住了秦晟的手臂,“哥哥真的要娶公主?”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秦晟一下红了脸,他咳了咳,说道:“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 但秦语阳却冷笑一声,说道:“她自小跋扈成性,眼里只有金银珠宝,如此俗气又肮脏的人怎么配得上……” “啪!” 秦语阳话未说完,从天而降的一巴掌便将她打得晕头转向。 看着妹妹的脸颊迅速肿了起来,秦晟也有些于心不忍,他看着突然出现的父亲,说道:“爹,妹妹她只是……” “混账!”南阳侯也不听秦晟的求情,大声喝道,“公主乃金枝玉叶,你如此不知好歹,出言不逊,莫非是不要命了?” 南阳侯看着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儿,气得满脸通红,“来人!好好看管着小姐,不得本侯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入瑶光阁!” 得,又被禁足了。 秦晟垂着头随南阳侯走了出去,这些年来自己妹妹被禁足已经见怪不怪了。若是别人家看到南阳侯平日里对这个娇美的女孩又打又骂的,指不定要怪他心狠。但只有南阳侯府自家人知道,当年谁不是对这个千金小姐又爱又宠的?只是这些年来,侯爷夫妻俩为秦语阳这怪气的性子也是操碎了心。 除了打骂和禁足,别无他法。 秦晟派人清理了猫的尸体,又亲自盯着下人将它埋了,这才骑着马出了侯府。 今日是放灯节,齐丞相家的侄子齐钰难得休沐,来找他去淮河边上放灯。秦晟对放灯没什么兴趣,但出去散散心总归是好的。 “钰哥,你在锦衣卫里见多识广,你有没有见过一种人,平时很正常,但私底下却乖张可怕,像是两个人似的?” 秦晟为了秦语音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不得不请教一下小小年纪就进了锦衣卫的齐钰。 齐钰却吊儿郎当惯了,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说道:“爷有什么没见过的?咱们锦衣卫哪一个不是在朝廷像个石佛似的,回了家就抱着丫鬟又亲又啃?” 秦晟叹了一口气,知道没法再跟齐钰交流了,于是甩了一鞭子奔向淮河。 齐钰一不留神就被扔下了,连忙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驾马跟上去。 两人把马系在树边,一人戴了个面具在淮河边上闲逛。 淮河平日里人不多,也只有在放灯节这一天才热闹。齐钰一边四处瞧着,一边说道:“怎么没带你妹妹出来?不出来放个灯,怎么求一段好姻缘?” 秦晟心里愈发烦闷了,他别开头,故作轻松地说道:“她病了,不宜见风。” 突然,秦晟的手被齐钰一把抓着就往一旁拖,直到躲到了一颗大榕树下齐钰才松开了手。 秦晟没好气地说道:“你拉我做什么!” 齐钰挂着坏笑看他,说道:“瞧瞧,你小子今天撞大运了,在这遇见你的未婚妻了。” 秦晟一下子目瞪口呆,看着齐钰不知所措,齐钰抬手往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呆子!看我做甚,看公主呀!” 顺着齐钰的手看过去,人群中一个穿着曳地望仙裙的女子正拿着一盏花灯,垫脚张望着河畔,寻找最合适放灯的地方。 秦晟手心一热,在腰间的玉佩上蹭了蹭,“你、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公主?” “嘿!你这小子!”齐钰又给了秦晟脑袋一巴掌,“你没见过公主,爷还没见过?你再瞧瞧公主身边那些穿着粗布衣裳的百姓,全是咱锦衣卫的兄弟。还有公主身后那一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