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若是草民能揽了这平州的生意做,定还有更丰富的谢礼献上。” 知州大人看着这玉碗,眼睛都要掉进去了,此时表面上的风度也维持不了了,连连说道:“好说好说。” 有了这曜变天目玉碗做见面礼,接下来的商议便顺利多了,知州大人的话匣子被打开了,直到晌午还非要留人用午膳,楼音是千推万辞才,知州大人见留不下,便说道:“那便不强留二位了,待本官与几位县令商议好了,定会通知二位。” 有了珍宝作诱饵,这会面与楼音的想象中一样顺利,知州大人自己便迫不及待摇起了狐狸尾巴,想不抓住都不行。 “王管家,来送送殷先生与殷夫人。” 王管家便是先前那位冷面老者,此时得了令,依然黑着脸来送客。 出了知州府,季翊正要登上马车,楼音却站在他身后说道:“季公子这一声声的‘殷氏’倒是称地得心应手啊。” 季翊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后转身说道:“前厅里那副画,出自太子之手。” 这答非所问的一句话,让楼音愣在了原地,她现在没有心思再计较先前的小事了,问道:“你可确定?” 季翊点头,随即登上了马车。 楼音嘴角带着笑,登上马车,一路往住处去。在马车上,香儿便忍不住话头了,“殿下,您猜怎么着?奴婢去找那王管家要一口水喝,想着趁着这个由头套一套话,可奴婢还没开始下套呢,就看见知州府里一个妇人款款走来,称王管家为爹爹呢!” 香儿的话吸引了车内所有人的兴趣,她长得讨巧,又惯会来事儿,平时里没少在宫里帮楼音打听点密事儿,哪个妃子私底下与纪贵妃走得近,哪个妃子被纪贵妃穿了小鞋,香儿都能从太监宫女们的口里套出点东西来。先前楼音见那王管家有些奇怪,便留了个心眼叫香儿去打听打听。 香儿又接着说道:“看那妇人年龄不大,想必是新妇,与王管家匆匆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奴婢在旁边冷眼瞧着,那妇人像是才哭过,眼眶都还是红的呢,而那管家脸上也不好,看着妇人离去的背影直叹气,后来呀,奴婢就与那管家拉家常,你猜怎么着?” 这时候还卖关子?楼音瞪了她一眼,她便一五一十说了,“那妇人是管家的小女儿,因生的娇艳,上个月被知州大人强占了去!” “此话当真?”楼音问道,“那管家真这么说?” “那管家自然不可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但奴婢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里这么推断了一番,准没错!” 有点意思,怪不得王管家接人待客是这么副嘴脸,原来是心里怀着怨恨呢。 楼音叫来了席沉,吩咐道:“今夜你去把那管家抓来,他手里一定有不少那狗官的把柄!” “哎?”枝枝吓了一跳,她家公主这是玩儿哪一出啊?“殿下,您怎么就确定那知州贪了?您瞧昨天施粥的事情,奴婢觉得这知州大人或许是个好官呢!” 楼音无法与枝枝解释自己前世记忆里这陈作俞狗官的事迹,她只能耐心解释道:“好官?当初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粮食,是按平州的灾民人头算了的,不管有钱没钱,都有一口饭吃,怎么到他这儿就是只能饱贫苦人家之腹?” 喝了一口水,楼音接着说道:“再看咱们刚进城时看到的那些临时安置灾民的房屋,虽有好几百户,可一眼望去,户户门外都有个把下人看守,想必这些都是买得起奴仆的人家,那那些买不起奴仆的灾民又身在何处?鬼知道被那狗官赶到哪里去了。你且再想,若是一个好官,咱们只透露了一点要来发国难财的意思,他就迫不及待将咱们请上门,吃相如此难看,不知道平日里坑了百姓多少油水!” 楼音一口气说下来,听得枝枝一愣一愣的,“奴婢没殿下想得仔细,看来,这却是是个大贪官。” 何止是贪官,想来背后也与太子少不了关系,若是那管家手里真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