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诸位是辩不出个子丑寅卯了,时候也不早了,此事明日再议。” “退朝吧。” 靖光帝这么说完,便甩手走了,留下一干大臣们站在文德殿里大眼瞪小眼,紧接着,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一声冷哼,众人醒过神来,便见安王赵振拂袖而去,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大殿。 而晋王赵羡则是一如既往地冲众臣和气笑笑,仿佛刚刚的朝议与他干系不大一般,拱了拱手,也离开了。 但即便是如此,朝廷上下的气氛却因为这一次早朝,而变得渐渐紧绷起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有了一种预感,仿佛朝堂即将要迎来一件极其重大的转变。 不过也是这个道理,自古以来,立储便是头等大事,到了靖光帝这里,一开始也是早早就立好了的,岂料后来又生了诸多变故,才致使了如今的局面。 朝臣们也分了三拨,一拨大臣们坚定地认为祖制不可废,储君最后一定会是寿王赵瑢,毕竟他是实打实的嫡子,而另一拨则是认为,寿王的腿伤好了这么久,靖光帝还未有明确的意思要立他为太子,那么其中定然是存有变数,再者,靖光帝如今对晋王赵羡的态度也很是值得琢磨。 最后一拨则仍旧是在观望中,谁也不站,立储之事,可大可小,若是这一步走得好,那是有从龙之功,若是走得不好,官做到头了不说,还会累得亲族受牵连。 且不说朝堂上的局势,却说这一日下朝之后,傍晚时分,寿王府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一名王府下人躬身入了花厅,轻声细语对身后人道:“王爷请。” “嗯,”赵振大马金刀地坐下了,扫了一圈,问道:“寿王呢?” 那下人立即道:“已派人去禀报殿下了,王爷请稍等片刻。” 赵振摆了摆手,道:“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 王府下人立即退了下去,不多时,有美貌婢女奉了茶,捧了茶果来,正欲离去时,赵振叫住她,道:“站了。” 赵振素有恶名在外,那婢女不知道自己为何被叫住,只以为自己得罪了这位,一时间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倒在地:“王爷恕罪。” 赵振看她那副模样,啧了一声,道:“本王就这么可怕吗?” 婢女哪里敢回答他?只一味叩首求饶,赵瑢进花厅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情景,他面上神色不动,走过来笑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赵振往椅子上一靠,大咧咧道:“自然是找你有事来了,你府里这些个下人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话呢,她这模样,倒好像我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闻言,赵瑢眉头微皱,看了那求饶不止的婢女一眼,淡淡道:“下去领罚吧。” 那婢女听了,浑身一颤,磕了一个头,忙不迭爬起来走了,那速度之快,仿佛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追着她似的。 赵振大感没趣,撇了撇嘴,道:“你府里的下人,真是胆儿小的跟针眼似的。” 赵瑢失笑,道:“人都说心比针眼小。” 赵振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在我这里,都是一个意思。” 赵瑢也不与他分辩,端起茶盏来,一边笑道:“说罢,你今日驾临寒舍,究竟有何贵干?” 赵振道:“今日朝议上的事情,你是如何想的?” 赵瑢动作一顿,茶盏在唇边停了下来,他抬起眼,望向赵振,道:“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