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坐在沙发上,脸色不能算好看。 他脚步停了,知晓这是为什么。他这一年的分数相当不错,学校都希望他能报个名气更大的大学,这样张贴在红榜上,也算是为校争光。 但他一意孤行要去军校,这可不在学校的安排里,老师怎么会不打电话过来? 商陆的手攥成了拳头,在门口踟蹰半晌,终究是伸出手,缓缓推开了门。 门发出咯吱一声轻响,沙发上的青年也回过头。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狼崽子便迈步走了过去,在他身畔坐下了。 他还想要撒个娇,低声喊:“哥哥……” 哥哥的表情看起来仍旧严肃冷峻,这娇撒的不怎么成功,没什么作用。商陆只好乖乖坐直了,不再朝青年身上腻。 “之前怎么不和我说?” 小孩活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小声说:“怕哥哥反对。” 杜云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 “那和哥哥说说,为什么想选军校?” “……” 少年没有回答,紧紧地抿着嘴唇。 青年望着他。 “小陆现在,这样的事都不想和哥哥说了吗?” 狼崽子绕开了这个话题,只道:“我报的军校离家里很近,我会常常回家的。哥哥……” 他骤然伸开臂弯,环住了眼前人,好像抱住了他的稀世珍宝。杜云停这会儿还有点气,气他隐瞒自己,正想要挣脱,无奈种族压制在这儿搁着,没一会儿就长出了毛茸茸。狼崽子炽热的嘴唇印在他耳朵内侧,他微微地颤了下,瞬间便没有力气挣扎了。 商陆亲着亲着他,便把他抱起来,往房间里走。一只带着兔耳朵的拖鞋掉了,很快,另外一只也跟着被晃荡下来,杜云停被牢牢地叼着颈侧。小孩在这种时候很有些狼的习性,喜欢让自己的味道浸染的他全身都是,也喜欢轻轻的、不怎么用力的噬咬,总是用尖尖的两颗牙齿去磨着他的毛耳朵。 白兔子一下下地蹬着腿,好像要在这上面断气了。还没等他回过神,忽然间感觉小孩的手伸向被子里,摸出了什么。 “这是什么?”狼崽子的声音低低的。 杜云停下意识顺着说话声音望了一眼,瞬间脑海一片空白。 卧槽,卧槽卧槽我屮艸芔茻——这丝带怎么还在被子里头? 完了,他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杜怂怂简直悔不当初,赶忙要把东西拿回来,“这没什么,就是根带子。” 商陆不松,若有所思在指尖把玩着那根艳红的丝带,又抬起眼,看了看哥哥。他的脸颊忽然红润了些,温柔地道:“总是那样,对哥哥的身体不太好。” 他修长的手指绕过去,在上头牢牢地打了个蝴蝶结。丝滑的触感磨蹭着,杜云停一下子软成了水。 “先忍忍,”狼崽子又亲了亲他,低声道,“乖宝……” 杜怂怂真不知是他从哪里学来的称呼。但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会让他从头酥到脚,倒好像两人的关系倒了个个儿,商陆这个年龄小的反而是真真正正的引导者,引导着他、操纵着他,在这份感情里头担当起大部分。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杜云停并不讨厌。 他伸出手,也把狼崽子的脖子环住了。 海绵一点点吸满了水,最终鼓胀的老高。夜色深浓,身边的青年已经抵着枕头,沉沉睡去,商陆却不曾睡,他变出了兽形,一下下梳理着自己身上的毛,待梳理整洁了,半点灰也不曾沾上,这才重新轻盈地跃上床,卧在了青年的身旁。 许是察觉到身边的体温,哥哥翻了翻身,伸出来一条手臂。那手臂摸索了下,准确地将这一团毛茸茸圈进了怀里。 商陆一声不吭,任由他抱着,乖顺地收敛起了自己锋利的爪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