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顺序:冬灰是接受了关漫,才注意到他的用心。绝非,她先感受到关漫的用心,才接受了关漫……这点上,一定得摸准,否则,如小步,说的残酷点,冬灰心里根本就没进这个人,自然,从小步这个角度看,他再痴热成狂,冬灰还是见不到他的“好”。 不同关漫,雁落用的另一套路数罢了, 关漫是“隐守”, 雁落是“离守”, 他得把冬灰对自己的趣儿吊着,始终高高地吊着,叫她永远对自己抱有新奇感,激烈感。着实,也很有成效不是。无疑,雁落是冬灰最觉着要跳起来才能摘着的一位,和他在一起,像有瘾,偏偏这“瘾”又因相聚短暂而总觉不够,就是这种“老欠着”的感觉,叫她也迷他,也会想他…… 可是,就现在这会儿见着她,心生“冬灰长大”的惊觉,雁落当然警铃大作! “离守”的本质,是为了吊, 那是因为冬灰好刺激,要新奇感。 可冬灰也在成长呀, 当“刺激,新奇”被更广阔的见识、更复杂的情感经历打磨,“刺激,新奇”也是会上一个层次的,你再用这种简单的“离一段儿腻一时儿”地来吊她……不中用了呀…… 所以。雁落稀罕她, 因为她就是“挑战”,她就是可以比权位更“生动多变”需要你跟她“斗智斗勇”的所在, 雁落早已卯足了劲儿往她心里钻, 他放弃了一切,早已无后顾之忧,更会用心地“钻研”她,把毕生的情感智谋奉献给她…… 也着实出乎冬灰的意料,他这次“这好说话”,不蛮干了,依言把她放了下来……嘿嘿,雁落这弯儿拐得又急又大,一时,冬灰还怔了下, 不过,“站岗”是正事,冬灰是不能当下跟他胡闹咩,也没好失落的,冬灰单手扶着他脸庞,踮脚又挨了挨他,“谢谢,西红花收到了,非常好。” 雁落单手框住了她要离开的腰,微扭头,唇抵着她的额角,“别慌谢,一会儿你还得大谢我,我别的不要,只你给我规规矩矩行个军礼如何。” 冬灰扶着他脸庞的手还没落下呢,正好改成揪。“你就坏吧!” 雁落却微笑着细细地吻她的额角,“在我右边裤子荷包里,乖宝,自己拿。” 冬灰眼看着又zhe得不行了,揪他的手落下来环住他的腰,头仰着,下巴磕他胸前,左手还是去捞了他的裤子荷包,“什么呀……” 拿出来一看, 是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手册, 冬灰本还带着笑意靠他胸前单手随意那么一翻…… 结果,只翻开第一面。 冬灰视线落上去,只那么一眼……冬灰猛然推开了他! 后退一步,站那儿,多么激动地翻着小手册,“这是!……”冬灰抬起头看他,眼睛当即都红了。 雁落也后退了一步, “这是你舅舅当年在西海筑岛礁时留下的工作笔记,前儿整理档案,找出来了。” 冬灰怎么不认得舅舅的笔迹! 见字如见人,见字如见人呐! 冬灰低下头去,又去翻。 翻着翻着,眼泪流下来, 合上, 紧紧攥手里, 垂下来, 立正, 抬起右手, 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军礼, “谢谢您。” 雁落一手插军裤荷包里,显得那样潇洒又沉稳, 抬起一手指了指她,微笑着。十分温暖, “很标准。小姑娘,加油,你在监狱里都能过得有滋有味,何况这深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完,转身走了。 冬灰缓缓放下手,望着他的背影,心潮涌动,一波一波,全是暖洋…… …… 元首回到昂光殿, 看见,他的三子两手交叠放身前,恭敬立着门口,也注视着父亲一步步步上台阶来, “父亲,”雁落喊了一声,带着微笑, 这是“兵谏”后父子首次面见, 还记得么,那之后元首其实召见过他一次,雁落怀里抱着冬灰在车里“回敬”了他什么呀……呵呵,之后,元首再没召过他,哪怕过年,好像真没这个儿子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