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她的出身,军人世家出来的,姑娘儿子都能喝,还真看不出来是吧。 一桌爷们儿坐着,成弥真是干不赢他那有几个弟兄,喝开了,都高兴,也都不拘束,他们有时候也撒了欢的劝酒,成弥这时候往往会用些小伎俩,跟冬灰把酒杯换了,他喝的实际是白开,冬灰乖顺一旁坐着,一杯一杯抿进去,脸不红气不喘。成弥有时候直接盖住她的杯口,低声“还喝?”冬灰就不喝了。成弥往往装赖靠她肩头,直揉额角,“怎么办,你酒精浓度只怕比我还高,一会儿怎么开车……” 一直不做声抽着烟,成弥都没意识到烟灰快烧断掉到手背上,一烫,成弥才一醒,看见,他哥一直望着他, 成弥笑得有点不自在,手拿出去弹了弹烟灰,“这烟是冲。” “她就是冬灰?”他哥突然问, 成弥心又是一噔, 还是稳了下来,放嘴边又吸了一口,“嗯。” “也好,” 他哥蹦出来这两个字叫成弥不解地轻蹙眉扭头看向他, 他哥依旧带着浅笑, “小姑娘这次行为很英勇,也是她自己挣来的荣誉,正好趁这个契机,你可以向学校申请撤销她上次的大过处分,也,借此向蒋仲敏更表达了诚意,冬灰在学校会更好过些,你也不必再为此愧疚。” 成弥听了,心里落空空的,还是,“嗯”了一声。 成着此时放下叠压的腿,十指交扣手肘搁在膝盖上,身体微向前,眼睛看着车前, “小弥,我知道忘掉一个几乎形影不离跟着自己多年的人,很难。不谈别的,那些回忆叠加起来也能压得死人。我也有错,当年不该叫你跟她接近,你是个孤傲的孩子,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个女孩子能入了你的眼……” 成弥听了有些烦躁,又狠狠抽了一口,“哥,你说什么呢,今儿你也看到她那样儿了,我怎么真会看上她。像你说的,真的不过习惯,我只是一时……咳,会忘的,没什么大不了,会忘的……”像不断地提醒自己,又抽了一口。 成着扭头看向他, “这就跟烟瘾一样,你以为冲,不习惯,上了口,一路抽下来,慢慢也迷上了。既然要戒,那就干脆叫自己不见,看见了,也得狠下心揉烂了,宁愿,毁了,也坚决不见,不想。否则,哪里谈得上戒呀……” 成弥住了嘴,稍抬起身,盯着他哥,“哥,你别不是想……你别伤害她!就这一年,我说过我一定忘掉她!你不信我?” 成着看了他会儿, 终是叹了口气, 也似自言自语,“我这还真是头回有点明知是个错儿还纵着……” 成弥扭过头去,指头夹着烟放在唇边,隔了会儿,含住轻轻吸了一口,缓声说,“你放心,这世上还真没有我成弥戒不掉的东西。哥,犯不着为了她下你这重的神,我已经报了去西南二战区驻守的申请,在五炮呆也不过月把的时间了。”恢复冷淡,按熄了烟,“我也清楚,我们家之所以一直得寒着他蒋家,无非就是枪杆子最终落在人家手里,光有行政权有个屁用。”成弥开始启动车,眼睛始终看着前方,眼底都是冷酷,“我家也该有个纯粹从部对出来的人了,当年,父亲把我送进五炮不就存着的这个想法。” 成着一直扭头看着他, 好像这个时候,才有了些真正的放下心来, 抬手轻拍了下弟弟的肩头, 又拍了拍, “小弥,你还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