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达的命令。郡主,无职岂能随意插手朝中要事?今日即便是赫连侯亲至,也不可强行掀帘!” 照月郡主自从嫁去了潘氏,就一直居住在丹城。海阁老去世后,她跟着夫婿入都,今日本已约好了前去姚家拜见,谁知他们夫妇到后得知姚温玉入山未归。她深知姚温玉为人,绝不会无故失约,便驱车来看,眼下已经认定这群人有鬼。 为首的男人算准照月郡主没有办法,费氏如今没有重臣,赫连侯轻易不会得罪人。他想到这里,便冷笑道:“郡主不走,那我们便先行了。” 然而他还没动,就见八大营的近卫一齐摁住了刀柄。 车内的玉指微挑帘,隐约露出个花鬓。窄袖宫装服帖地垂在车中,露着质地不凡的缎鞋尖,净领边坠着东珠,她声音柔婉:“郡主无职,我也不行吗?” 为首的人还愣在原地,就听近卫一声暴喝:“三小姐玉驾,还不跪迎!” 这阒都里,除了太后的心尖肉,谁还敢称三小姐? 这男人冷汗齐出,当即跪地,叩迎道:“阻拦三小姐玉驾,罪该万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原本是安排在阒都视角里的,近期就暂时不看评论了,还是按照我原本的节奏走。不用担心,剧情都在我的狙击范围内,该埋的坑不会忘记,那些一直以侧面示人的角色都会挨个登场。有些地方我也不能跳出故事去解释,那是故事失败和作者的失败,该有的故事里都有,就不再复述了。 第149章 花三 阒都天色昏沉, 街道两侧挑上了灯笼。花香漪的马车回了城, 径直去了潘府。花香漪吩咐左右,只说自己与照月郡主要夜叙闺话, 专门差人给宫里递了口信儿, 要晚些回去。 照月郡主的婚事坎坷, 赫连侯原本属意姚温玉,后来由太后做主, 又属意萧驰野, 结果这俩人都没有成。赫连侯面上挂不住,觉得照月郡主年纪不小了, 还是费氏嫡女, 不宜再拖, 正逢韩丞登门,便与韩家子定了亲。但是这桩婚事没有成,因为小侯爷费适是个混子,深知韩家子也是个混子, 混得还不如那个韩靳。他看不上眼, 觉得韩家子配不上自己姐姐, 于是带人闹了一场,硬是把这门亲事给闹散了。 赫连侯管不住儿子,没有办法,挑来挑去,最终挑中了潘氏二房次子潘逸,是潘蔺的弟弟。两家知根知底, 又同为八大家,费适把这姐夫好好地观察了一阵,照月郡主才嫁了。 潘逸为人儒雅,原职是工部的水部郎中,后来潘祥杰平安度过官沟案,潘蔺顶替了魏怀古在户部的职位,他跟着升官,转调回潘氏老家丹城,做了丹城守备。这人喜好读书,很敬重姚温玉的才学,所以才会陪同妻子登门拜访。 潘逸原本在家中等候,正逢潘蔺下朝,两个兄弟在前堂说话,听着后边有人来唤。 潘蔺如今主理户部,因为春后阒都事多,朝中封书还没有下来,所以仍然顶的是侍郎官职。他听完下人禀报,一愣,反问道:“三小姐要见我?” 花香漪尚未出阁,又深得太后疼爱,出入随同的近卫不可小觑,外男难窥其容,就是潘祥杰要见,也得听凭传召。潘蔺不知何事,也不敢耽搁,与潘逸二人匆忙起身,赶了过去。 潘逸一入院子,就见妻子站在檐下啼哭,屋内还有大夫。潘蔺心中一惊,以为是花香漪受了伤,赶忙上前询问:“弟妹,这是怎么了?” 照月郡主哭得双目通红,攥着帕子话还没出口,就被哽咽声埋没。她掩面避身,潘逸连忙来护,拉着人问:“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花香漪在屋内说:“侍郎与守备皆是兄长,不必恪守规矩,进来谈话。” 潘蔺听花香漪声音柔和,不似受伤,便放下心来。他与潘逸面面相觑,踌躇少顷,还是掀帘入内了。屋内架了屏风,花香漪坐在上位,他二人跪下齐声道:“微臣拜见三小姐。” 花香漪说:“兄长请起。” 潘蔺透过身侧的珠帘,见里边有大夫,便说:“这是谁受了伤?” 花香漪沉默片刻,说:“实不相瞒,里边躺着的人正是元辅爱徒姚温玉。” 潘逸当即喜道:“是元琢!”他话音一落,又骤然变色,紧张地问,“啊呀!难道是在菩提山上受了伤?我早听闻菩提山马道经年失修,雨天易出事。” 照月郡主站在侧旁拭泪,说:“表哥哪里是因为马道受了伤,他是叫人给劫了!”她说到此处,悲难自抑,“那双腿……以后可怎么办?” 潘蔺刹那间想了许多。他眼下正是升官的紧要关头,提拔他为户部尚书的封书一下,再等几年,等到都察考评跟上来,抵掉在官沟案里收的弹劾,他就前途无量。姚温玉身份特殊,此刻朝中又暗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