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是好管闲事的‘长腿叔叔’好了。” 见小姑娘仍是挺过意不去的样子,他还开了这么个玩笑,令对方一瞬愣怔过后,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姑娘笑起来有酒窝,甜甜的,纯纯的,让人看着很舒服。 只觉翻江倒海的内脏仿佛都神奇地舒坦了些许,秦凛莞尔一笑,邀请钟晴回到餐厅里坐坐。一个乐善好施的绅士提出这等合情合理的要求,小姑娘没道理拒绝,这就同他一起走回到她的餐桌边。因着方才的那一出,素不相识的一男一女再也不是陌生人,秦凛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并从小姑娘口中得知她叫“钟晴”。 “很干净、很好听的名字。” 他由衷地夸赞着,目视小姑娘腼腆一笑。 “谢谢。” 秦凛是个有分寸、知进退的男人,深知刚认识就不该跟人瞎套近乎,所以,他虽是侃侃而谈,却从不失风度,更不曾触及钟晴的半点*,这让对他心怀感激的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当哑巴,故而始终都有问有答、温婉有礼。特别是当他没说几句话就以美食为切入点,神态自若地引导了话题,从小以食为天的她就不自觉地来了兴致,和他轻松愉快地交谈起来。 话说回来…… “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个……很难下咽的吧?”想起自己还没有就对方的牺牲而道过歉,钟晴看了看儿时“玩伴”留下的杰作,真心实意地向秦凛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秦凛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其实,放不放酱料,放多少酱料,对我来说并没有区别。”他这样说着,不出所料地目睹了小丫头当即一愣的表情。 秦凛笑了,告诉她,自己的脑部受过重创,手术后,味觉就几乎失灵了。 钟晴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她手足无措地僵直了上身,不晓得该如何安慰这个不幸的人。 秦凛见她不知所措,还反过来温声安慰了她,表示这几年来他也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晴闻言,忽然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那你刚才为什么会去洗手间……”吐? 诚然,如果他真的对那口咸到爆的食物并无实感,又怎么会一口气冲到男厕所里,对着水槽呕吐了好一会儿呢? 许是读懂了钟晴未有言说的部分,秦凛又扬了扬嘴角,也不避讳地回了一句话:“我有不算太严重的厌食症。” 此言一出,钟晴心里更是难过了。短暂的震惊过后,她就一个劲儿地给秦凛致歉,暗怪自己怎么就这般疏忽,害得别人亲口提起这种伤心事。 “别别别,别这样,你看我,体重正常,脸色正常,一日三餐也不常缺,你要是再跟我说‘对不起’,就反而叫我过意不去了。” 直至男人一本正经地阻止了她,她才怀着愧疚闭上了嘴。 秦凛见她红着耳根埋低了脑袋,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乖得跟只小兔子似的,心情却没来由地好了起来。 “你还吃吗?” 没头没脑的四个字令钟晴抬起脸来,片刻后,她愣愣地朝着男人点了点头。 “那正好,你吃,我看着。看着你吃,我就跟自己吃了一样,挺满足的。” 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