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清风阵阵,透过半开的窗户吹到床榻前,外面蝉鸣声汇成了一首小曲,使人让梦境又远离了半分。 正如我眼下里把玩成长发,想着白日里的事情。 且不说那缪若身为司徒的大夫人,身后家中有位得宠皇妃的姐姐,单单论那司徒在朝中的地位,就已然可做都城内首屈一指的人物。 这样一名位高权重的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会让司徒捏住了把柄,三两句话便颜面扫地。 这厢想得深了些,时辰又过了一半,我将将翻了个身酝酿出股睡意,却忽而嗅到鼻尖传来阵阵香气,乃是都城醉仙楼的烤鸭。 唔,困在房中多日,这鸭子香味儿我倒是有些时日吃不到了。 是以窗外的人正死命的向房内扇着香气,屋内的半倚在床上浅笑,说:“司徒说你这几日都不能来府里,为何偏偏夜里来了只鸭子?”话毕留下一阵笑声。 原是冥帝司的确是被司徒派出府外办事,只不过这事办的不大顺利,他便提了壶老酒,顺手拽了只鸭子回来,见我已然知道了身份,他也不再隐藏。 冥帝司悄然从窗下站起身,提着鸭子,说:“大人说了,你才刚病愈不得经受叨扰,所以我才躲远些,怎的还受了你埋怨。” 这话倒是真的,也不知是真的为了保护我,还是怕知道了什么所谓从前的事情,司徒从不让府内的人过多接触人,整座后院也不过三两个仆人打扫,也都是在固定的时辰内避开干活,很是谨慎。 距离卧房不远处有个凉亭,司徒觉景色雅致,便命工匠在四周多种了些许的小花,夜里时不时传来阵阵香气,的确很雅致。 只是这份雅致被我同冥帝司的鸭子和老酒坏了气氛。 抬手利落扯下鲜嫩的鸭腿,我说:“今天白日里的事情,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知道,只是相比被人堵在家门口欺负的怒气,我更想知道大夫人和我的病情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说是大夫人从前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司徒大发雷霆,下了禁足的命令?” 这原本应该是府内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是碍于司徒老爷的身份,才不得言论罢了。 闻言冥帝司倒酒的手一顿,洒出了几滴来,一向谈笑风生的人,忽然严谨了起来。 适以若不是昭华天君倾尽全力相救,稳住了仲灵心境中的那片残魂,这栾华子幻境早就已经毁了。 但一抬头看着面前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他又于心不忍,只得转了话锋,打马虎眼说:“大夫人与你大抵是不可能合的,你又何必对那些过往揪着不放呢?” 阵阵酒香传入鼻尖,我的确是不用太过于执着从前,毕竟同司徒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即便是有也全忘了干净...... 酒香入喉,也不知是被这清风迷了眼睛,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远在主远的缪若正站在月光下,冷冷的看着面前种满荷花的瓷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