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沉歌和鹿鸣便趁着他做马车的功夫给他换药。 他的伤口一天要崩开好几回,若非现在是冬天穿的厚,想来他定然一屁股血。沉歌看不下去,将他硬是摁住:“世子,你先好好养伤,北宁城不会失守的。” 萧翎羽这几日忙得哪里还顾得上:“如今形势这样危急,我实在不能什么都不做。” 沉歌却平静道:“世子,你有没有发现,变天了,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雪的。” 萧翎羽看到天空阴沉得厉害,平地里也开始起大风,是隐隐有下雪的迹象。“下雪了他们就不会攻城吗?” “下雪了,城门和城墙落了雪就会打滑,想来他们攻城会更加困难的。” 萧翎羽眼睛一亮:“你说得对!” 萧翎羽因为沉歌的提醒,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晚上果然落了雪,萧翎羽命令九个城门的士兵往城门和城墙上泼水,雪被水浇成了冰,第二天敌军攻城时,攻城锤撞在城门上打滑,搭起的云梯在城墙上打滑,摔得敌军叫声一片。 往后几天,虽然没有继续下雪,但天气却是愈发的寒冷,守城的士兵利用这一招,让敌军对着城门束手无策。 萧翎羽和萧翎星兄弟三个围着整座城,借着这场大雪,他们得以喘息,迅速修补城墙,加固城门,士兵们也有了休息的时间。 萧翎羽放松些许,终于想起自己屁股上的伤已经溃烂,然后“咚”得摔倒地上,居然晕过去了。 鹿鸣检查过后,说是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热,已经烧了两日,扛到今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几日萧翎羽在外忙得不见人影,鹿鸣也没能及时发现他的病情,心中很是愧疚。 沉歌看着眼睛紧闭、唇色苍白的萧翎羽,问鹿鸣:“他会死吗?” “有我在,倒也不至于。只是这热久不散去,烧坏脑子也未可知。”鹿鸣看着萧翎羽,担忧道。 沉歌惊愕:“那岂不成傻子了?” “所以得想办法赶紧把他这高热降下来,”鹿鸣说,“我用水稀释了些酒,给他擦擦身子,你先出去。” “好,有需要我的时候叫我。”沉歌出了营帐,站在外面安静地候着。 如今距离宁王出城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只要再坚持十天就可以了,宁王会提前回来,带着睿王的兵力,与他们里应外合,彻底击溃敌军。 萧翎星终于抽出些时间,来看望萧翎羽,远远的,便瞧见沉歌站在萧翎羽的营帐外面,积雪未消的映衬下,她的神情恬静而安和,仿若只守着这一方营帐即可,并不担心外面的硝烟战火。 “五弟怎么样了?”萧翎星走近了,问她。 沉歌见他过来,便行了礼,如实说道:“还在昏迷,鹿鸣正在给他擦身子,希望他的热度能降下来,不然会烧傻。” 如此萧翎星也不便这个时候进去,便同沉歌一起在外面等着。 “五弟变了好多,我都没有想到,他会帮我挡那一箭。”想到那时利箭飞来时的凶险,萧翎羽仍是有些后怕。若非是萧翎羽帮他挡下,他被那支箭扎中,不死也要残废了。 “你们是兄弟,你有危险,世子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沉歌往营帐里看了一眼,这一世的萧翎羽,性子比她预料的要好上许多,或许这一世,他们都会有个好结果。 只求萧翎羽千万不要有事。 萧翎星心中亦是十分感动于五弟的挺身而出,只是男人嘛,有些肉麻的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不经意瞥见沉歌腰间带着一个小小的木牌,觉得有些眼熟,记起宋浣珺身上好像也有一块:“浣珺给你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