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萧翎羽眼睛一亮,命令道,“给我!” 沉歌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可是她花了一下午的功夫捉的:“世子要这个做什么?” “不用你管!”萧翎羽伸出手来,蛮横道,“给我。” “那好吧。”沉歌将竹筒递了过去,约莫能猜到这小子肯定拿去捉弄人的。 沉歌两手空空回了玉笙院,笼中的鸟儿饿得张着嘴巴啾啾的控诉她。沉歌去小厨房中要了些谷子,踩着凳子放进了笼子里。 喜儿从堂中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道:“沉歌,侧妃唤你。” “哦。”沉歌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跟着喜儿去见林侧妃。 林侧妃身子丰腴,是个十分有韵味的妇人,纵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身材却已经凹凸有致,且保养的唇红齿白,肌肤如玉。对比宁王妃的端庄大方,林侧妃显然更有风情一些。 因着她第一个为宁王生下了儿子,接着又生下一个女儿,故而在后院的地位仅次于宁王妃。她自认比宁王妃长得美,只是出身不好,才勉强做了侧妃,内心却是十分不服气的,日后萧翎星走了歪路也与这位侧妃有着重要的关系。 林侧妃慵懒地倚靠在贵妃榻上,见她进来,也只是斜斜地瞥了一眼,并不拿正眼瞧她。 沉歌给她行了礼,却没见她有让自己起身的意思,心中估摸着这位侧妃要找事,便跪了下来,很是顺从的模样。 林侧妃瞥见她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既不问原因,也不给自己叫委屈,倒是个有眼力价儿的。 待叫她跪了约莫一刻钟的时候,林侧妃才开了口:“听说星儿只让你喂鸟浇花,这般清闲的差事,你怎的还去偷懒?把鸟儿饿得直叫,吵得人头疼,星儿回来可是要读书的,这般吵,你叫他如何静下心来?” 沉歌老实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没有偷懒,奴婢今天下午去菜园捉虫子了,鸟儿吃虫子才会长得胖。今日奴婢回来的晚了,是奴婢的错……” 林侧妃轻哼了一声:“我听喜儿说,你方才喂的是谷子,你捉的虫子呢?” 沉歌如实道:“奴婢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世子,世子将奴婢捉的虫子都要去了,连竹筒都没给奴婢留。” 林侧妃不信:“世子要你的虫子作甚?” 沉歌低了低头:“奴婢不知道。” 林侧妃不屑于同她一个小丫头争论,况且这丫头也不多为自己辩解,软绵绵的跟朵棉花似的,摆了摆手:“罢了,你去院子里跪一个时辰,若下次再偷懒,这院子你就别待了。” “是,奴婢领罚。”沉歌站起身来,往院子里走去,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跪了下来,姿势十分标准。 喜儿出去看了一会儿,回来禀告林侧妃,林侧妃见沉歌如此实心眼,便也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香蕊帮着三小姐萧云月绣好了一方香帕,正准备给萧云月送过去,经过院子时正好看见沉歌跪在那里。 她与沉歌都是从蘅芜苑出来的,感情自然是有一些的,见沉歌刚来不久就受了处罚,正要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喜儿走了出来,看到香蕊手中绣得栩栩如生的帕子,便过来向她讨教是如何穿针走线的。 喜儿毕竟是林侧妃身边的丫鬟,她主动与香蕊搭话,香蕊自是不敢冷落她的,于是便认认真真地同她说了起来。 香蕊的锈活很是漂亮,她也十分喜欢绣东西,一旦聊起这个便停不下来,沉歌也随之被她抛之脑后了。正好喜儿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便拉着香蕊坐在廊下,细细地探讨起来。 沉歌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膝盖又麻又痛,叫她心里好不痛快。 这便是她不想重生的原因:每次重生都从六岁开始,进府之后便要伺候主子,初时没有靠山,萧翎羽现在还作天作地无人可比,须得经由夫子好生教导敲打一番才能逐渐改了性子。在这偌大的王府中,那里还有人关心她这个六岁的小丫头呢? 沉歌心中正悲凉着,下了学堂的萧翎星已经走到了院门口。 他每日都要在学堂中多留着时候,和夫子讨论一些书中的学问,今天也不例外,直到书童催他天色实在晚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和夫子的讨论。 他刚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