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觉得自己的手段比之前要高明一些,可是到夏浅语的面前,似乎还是不够看,这一次一旦三姨娘暴出了他,那么以景渊的性格只怕不会放过秦府,所以三姨娘必须死。 秦时月想到三姨娘千娇百媚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地问侯夏浅语的祖宗十八代,他安排的好好的事情,怎么就出了岔子?为什么被送进大牢里的不是夏浅语那个小贱人? 夏浅语此时规规矩矩地坐在景渊的身边,此时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景渊看了她一眼后淡淡地道:“你是怎么断定三姨娘就是凶手?” 夏浅语低眉顺眼地回答:“理由自然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些,如果硬要加上一条的话,那就是郑府的人互相做证的时候,我听出来三姨娘并没有人能替她证明,而她又完全符合我们之前分析的凶手所有的条件,所以就对她多关注了些。” 景渊之前就有注意到夏浅语往三姨娘的身边靠,他的眼里有几分了然:“你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 夏浅语点了点头,她当时只是觉得三姨娘有些可疑,所以就朝三姨娘走近了些,当时在三姨娘的身上闻到了极淡的血腥气,所以才确定了三姨娘凶手的身份。 她轻声问:“王爷只怕也早就知道三姨娘是凶手吧?” 景渊淡淡地道:“像我这种从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人,自然对血腥味格外敏感些。” 夏浅语没料到他确定三姨娘的凶手身份,凭的竟也是这个。 景渊扭头看着她道:“虽然三姨娘穷凶恶极,但是她看人还是相当准的。” 夏浅语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他说的十之**是指三姨娘被带走时说的那句话,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觉得这话她不好接,只能装傻当做没听懂。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等我们婚后你可以自己去判断。” 夏浅语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她微微侧首不敢看他。 他此时看着她雪白的侧脸和粉嫩的脖颈心神有些荡漾,却也知她本就怕他,还对他有些防备,这种类似于私房话的话,点到即止就好,省得将她越推越远。 于是景渊又道:“三姨娘固然重欲,然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子,以她的性子,应该做不出主动杀郑老爷的事情来,这件事情必定有人对她许以重利,否则她不会挺而走险。” 他这话夏浅语是认同的,否则的话时间也不会这么巧。 如果今日景渊没有临时改变主意先到郑府去查案,而是直接开启皇商的武选流程的话,夏府便会失去竟选的资格,所以那个算计她的人,根本原因其实还是不想她参加这一次的皇商竟选。 有了这个大前提,那个幕后设计要嫁祸给她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她是个聪明人,当即便道:“今日多谢王爷。” 景渊看着她道:“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罢了,且今日我也并非为了帮夏府,只是为了我自己。” 他的目光太过灼人,夏浅语微微僻开。 他淡然一笑,收回目光,手指轻轻在腿上敲了敲道:“我一向讨厌有人在我的面前耍手段,更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你且瞧着我如何收拾那些人。” 夏浅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却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正在此时,马车到了茶场,景渊没再看她,自己打着帘子就走了下去。 夏浅语可不敢让他打帘子,本想等他将帘子放下自己再下去,结果却听得他道:“武试马上要开始了,你不下马车吗?” 夏浅语知道此时必定有很多人看着,却也不敢让他等,只得硬着头皮下了马车,然后轻轻一福道:“谢王爷。” 景渊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进茶场,宣布武试开始。 四周的商贾都看到景渊给夏浅语打帘子的举动,看着夏浅语的眼里就有了十二分的好奇,这位难缠的爷该不会看上他们梅城的母老虎了吧? 如果是的话,那也太惊人悚了! 只是他们又觉得以景渊的身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