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觉就看入了迷,连王三什么时候不见了,他都没有注意到。 走着,走着,梁健嗅到一股淡雅的香味,若有若无,沁人心脾。 小丫鬟突然停在了一间正房前,她冲着虚掩的门行了个礼,一板一眼道:“九太太,悦儿把少爷带来了。” “很好,悦儿你下去吧。”屋子里传来一个极慵懒娇柔的女声,明明是很普通的对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好像带着入骨的缠绵,梁健不知所措的站了了一会儿,小丫鬟都走远了,房子才再次响起女人的声音,“少爷还不进来,难道是想胭脂亲自出来迎你吗?” 清浅的调笑,柔媚的语调,梁健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都有点发软,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疼,又掐,还是不疼,这,这是怎么回事? 梁健还来不及打退堂鼓,厚重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直接将梁健‘吸’了进去,梁健被门槛绊得踉跄好几步,站稳以后看清面前站着的女人,他立马瞪圆了眼睛,下意识捂住了鼻子,夹紧双腿。 美,实在是太美了。 女人洗净妆容依然眉目如画,目如秋水,唇如娇花,肤如凝脂,她穿着轻纱裁剪的肚兜,红色的肚兜用彩色的丝线绣了许多小巧精美的花朵,如云青丝垂下来正好挡住胸前的红点,但是却挡不住‘呼之欲出’的大白兔。身下穿着同款材质的纱衣亵裤,纤细雪白的腿若隐若现,她纤巧的脚腕上戴着一个小小的金铃铛,铃铛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动人的声音。 叮咚,叮咚,叮咚,清脆悦耳,好像带着跟女人一样销魂噬骨的魅力。 女人轻抬玉臂撩了撩秀发,勾唇轻笑,万种风情伴着清淡撩人的香味扑面而来,色不醉人人自醉。 ‘咕咚’。 梁健忍不住狠狠吞了口口水,此等尤物,此等尤物…… 梁健的反应似乎取悦到了女人,她一手捂嘴娇笑,一手玉指轻轻勾了勾,缓缓转过身去,细腰如水蛇般曼妙的扭动着向室内走去,悦耳的铃声和勾人的香味,正在瓦解着梁健最后的意志力,他眼睛紧紧黏着女人的后背不自觉的跟了上去,刚走几步,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肉嘟嘟的双下巴重重磕在地砖上,不疼,但梁健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不对劲,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眼前的女人更不对劲。 梁健有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等他的视线再度落到女人的背上时,他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没尖叫出来。 女人后脑勺的头盖骨整个都不见了,里面红红白白的东西像极了被人搅烂的豆腐脑,什么蝴蝶骨水蛇腰,背上烂得连一块好皮都没有了好吗?女人听到动静扭过头来,脸上依然带着勾人的娇笑,可脑门上赫然是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卧槽你大爷,鬼,鬼啊!”梁健吓得魂儿都差点散了,连滚带爬的朝着门冲了过去,他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居然一把扯下了门后不知什么时候插上的门栓子,他拉开门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梁健飚着眼泪花撒丫子没命的跑,没发现周围的景致已经全变了。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起来了,梁健正气喘吁吁的想找门出去,外面忽然传来热闹的锣鼓唢呐声,他几乎条件反射的矮身藏到旁边的水缸后面。 这时候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丫鬟,突然从房子里跑了出来,用平板的声音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梁健偷偷从水缸后面贼头贼脑的瞄了一眼,一个苍白消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留着清朝时特有的长辫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筒,神色相当阴沉。 “不是让你看着小姐吗?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不见了?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你让我怎么跟姑爷交待?”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看向小丫鬟的眼神好像淬着毒。 小丫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不孝女。”男人哼了一声,说,“她没出过两次门,肯定还藏在院子里,赶紧给我去找,找不到她,你就代替她上花轿,嫁给黄老爷。”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拼命磕头求饶。 男人上前踹了她一脚,“滚,还不快去找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