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赶忙上前几步,“撕拉”一声扯开一截裤管,被蛇咬过的地方隐隐泛着青色。 糟了,真的有毒。 陈晨没多想,俯身趴在郭凯小腿上吸起毒血来,吸一口吐一口,连续几次。郭培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跑到陈晨身边:“姑娘,让我来吧。” 陈晨也没说话,又快速的吸了几口,见出来的血呈现健康的红色,伤口也由青转红才麻利的撕下自己一截袖子,给郭凯包扎好,以免感染。 郭凯一动不动的站着,低头看着她紧张的脸色、急迫的眼神,甚至都不肯让郭培帮忙,怕耽误了时间。直到她处理好伤口,站起身子,竟是一晃。 “你怎么了?”郭凯赶忙伸手抱住她。 “没事,只是血压低,蹲久了,猛地站起来有点晕。”陈晨推开他的手臂。 “血压低?” “哦,就是……我小时候身子弱,大夫说体质不好。”陈晨暗叹,越来越不下心了,怎么在他面前露现代词汇了呢。 郭凯微笑:“你是该好好补补身子了,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补品去。还有这件衣服因为我毁了,回去我给你买几件新的。” 陈晨被他逗得扑哧一乐:“我哪有那么差劲,先别说回去了,眼前的正事要紧。你走两步,看腿有没有知觉。” 郭凯听话的走了几步:“好像是有点麻,不过不严重。” 陈晨点头:“天黑了,这林子里还真不太安全。我们找个干净的空地点堆火,休息一下吧。” 三人围着火堆坐下,吃了两个半馒头。其实陈晨吃半个馒头根本就饱不了,而郭凯吃一个馒头也只够塞塞牙缝。没办法,即便这样也只剩两个半馒头了,要留着应急。 各人喝了几口水,水壶也就快见底了。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明天要先找到水源,哪怕吃上能将就打些猎物,没有水就是死路一条。看着附近小动物也不少,应该是有水源的。”陈晨也学他们俩的样子靠到一棵树上,觉得离火堆远了有点冷,只得重新坐回去。 郭凯沉声道:“对,明天就先找水。这山里应该有泉水才是,那些山匪长期生活在山中,据说有时半个多月不下山,山寨附近应该就有水源。” 陈晨双眸一亮:“对呀,若是找到泉水、溪流,顺着小溪走也许就能找到匪窝呢。” 郭凯嘴角一挑,暧昧的朝她眨了下左眼,自夸的意思很明显。陈晨好笑的瞪他一眼,把脸埋在屈起的膝盖上,双臂抱腿蜷缩着睡了。 虽是初夏,山里的夜晚还是很凉,陈晨最近几个月练拳、打球,身体比以前结实了不少,然而终究底子太差,赶了一天山路,身体早就累的透支了。 郭凯看她缩成团靠近火堆取暖的样子,心尖儿一颤,终究是柔弱的小姑娘,就算性格彪悍,身子却是撑不住的,也难为她跟着我出来吃苦。 这样想着,就打算过去抱着她给她点温暖,眼角瞥见郭培探究的目光,终究还是没有动。 殊不知最郁闷的那个人是郭培呀,进山半点忙没帮上,倒成了拖累。尤其是少爷和姨奶奶眉来眼去,自己杵在这里真是碍事。若是主动申请离开吧,也不像话,倒像是自己不愿跟着少爷同甘共苦一样。 郭培胡思乱想着也就靠在树上睡着了,郭凯几经犹豫终于没有去抱她,只把外衣脱下来给她轻轻盖在身上,又在火堆上添了些干柴,才倚在树上打了个盹。 陈晨是在烤肉的香气中醒来的,揉揉惺忪睡眼以为自己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等看清是郭凯拿着几串类似于鸽子、麻雀之类的鸟在烤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兴奋起来。 “醒了?吃吧,饿着睡了一宿了。”郭凯回眸一笑,大方的递过来一只烤好的鸟。 这时陈晨也发现郭凯的外衣盖在自己身上,这种雪中被送炭的感觉,使郭凯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陈晨接过来吃了一口热乎、喷香的烤肉,喃喃道:“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你说什么?”郭凯明知故问。 陈晨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埋头吃肉,含糊道:“你从哪抓来的鸟?” “早上鸟们还在窝里没醒,我趁机掏了几窝,还有不少鸟蛋呢,你要不要尝一个?” “好啊。”陈晨接过来烤熟的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