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罚就罚,我不怕。” 穿过来以后,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姑妈抱着自己在哭喊,她张口叫了一声姑姑,却引发旁边一个油头青年和一个粉面少女的狂笑:“傻了!哈哈,跟自己的亲娘叫姑姑,哈哈……” 后来陈晨才明白自己穿越了,身体缩水了不少,模样却像是自己十几岁时的样子,名字和前世一样。她原本父母双亡,从小跟着姑姑长大,现在与姑姑容貌相同的人却成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头发油的招苍蝇的青年是哥哥陈多金,脸上粉面子直掉渣儿的是姐姐陈多娇,同父异母。人家是嫡出,自己是庶出,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陈家是一户商人,地位虽低财力不差,街上有几间铺子,家里有几个下人。 陈晨的母亲原是夫人的陪嫁丫头,后来做了通房,除了偶尔陪老爷睡觉这一点,也就相当于使唤丫头。 别人家的庶子庶女都要认主母做娘,可是哥哥姐姐从小欺负她不让她叫,于是陈晨一直是和自己的母亲叫娘,跟主母叫大娘。 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摸清了这里的一切人物关系和性格,之前的陈晨性格软弱、心地善良,被他们当做牛马奴役,想必就是被折磨死的,因为她睁开眼时就瞧见了哥姐手里的鞭子。魂穿之后,她决定不能像之前一样任人欺凌,于是开始反击。今天就是她反击的第一站,破坏陈多娇的钓金龟婿计划。 陈晨的母亲叫月娘,是个身量高挑、手脚麻利的女人,不大一会儿就做好了饭菜。她端起托盘送去前厅,小声嘱咐陈晨:“快点吃,别让人看见。” 胆子再小的母亲也敢为了孩子犯险,陈晨身子瘦弱,月娘就偷偷藏起两块红烧肉给女儿加餐。 前厅上,老爷、夫人、大儿子陈多金、儿媳陈白氏已经就坐,月娘进门摆好饭菜就侍立一旁。 “娇儿怎么还没回来?”陈夫人向门外张望。 陈多金猥琐笑道:“莫不是被哪个有钱公子哥瞧上,直接带回府了吧。” 陈老爷抿了一口酒,夹起一块红烧肉说道:“若真是那样,就是咱们祖坟冒青烟了。” 陈白氏扫了一眼这一家人,没敢说话,婆婆还没动筷子,她也不敢吃饭,只低头默默坐着。 “陈晨呢,让那个小贱人出来见我。”陈多娇叫嚣着从外面进来。 陈夫人一愣:“怎么,那个小蹄子又欺负你了?” “娘,你不知道,她今天可是把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尽了。”月娘担忧的看过去,不知她又要如何整治陈晨。却见陈多娇极瞧不起的扫了一眼过来,撇嘴道:“那个贱丫头被人在大街上抻了肚兜出来,笑死了几百个看热闹的人,丢尽了我们陈家的脸。这次可要好好罚她,让她懂点廉耻。” 月娘脑子嗡的一声,颤抖道:“这……这不是真的吧?”若真是这样,陈晨还怎么嫁人呢?只怕连对门的牛婶都要嫌弃了吧。 陈多娇把眼一立:“你什么意思?敢怀疑主子的话,我是说谎的人吗?哼!就是因为老的不要脸,小的才这么贱。” 陈夫人嘴角微微一扯,轻声道:“娇儿,看在你爹的份上也不该和月娘这么说话。”言外之意打狗也要看主人。 陈老爷向来嫌家事烦人,不愿过问,他们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吃饱了,悠哉的哼着小曲出去,你们爱咋地咋地。 陈晨冷着脸从外面进来,她故意躲在窗外是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爹爹会不会帮着娘说话。事实证明他真的是一个失职的男人,发泄□□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把月娘压在身下,她被人欺辱的时候,他连个屁也不放。 这样更加让陈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带娘离开这里,太平盛世,靠自己的双手还挣不来一碗饭吃么? “我和你同父所出,我若是贱人,你也贵不到哪去。”陈晨怒瞪着陈多娇。 “呦!你还敢跟我犟嘴了,活腻歪了吧?”陈多娇抡圆了一个大巴掌打过去,却被陈晨一把攥住手腕。虽然打不过郭凯,对付一个女人却还没多大问题。 二人正要争斗却被月娘拦在中间,对着陈多娇苦苦求饶:“小姐快别和她一般见识,只因我是粗鄙之人才没有教育好她,你要打就打我吧。” 陈夫人和陈多金在一边冷嘲热讽,陈多娇气焰嚣张,陈晨本来打算跟她痛痛快快打一架,可是母亲死活拦着。 最终的结果是陈晨被关进柴房劈柴思过,罚两顿不给饭吃。 月娘坐在门槛上,倚着柴房的门劝里面的陈晨:“傻孩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只等秋天你过了十五岁生日就及笄了,明年开春就可以嫁人了。你在忍忍,别惹他们,说不定夫人还会给你一小笔嫁妆,这样你到了婆家也有脸面。自打今年过了年,你这脾气是怎么了?跟以前竟完全不一样。” “娘,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家。我们蒸包子也好、卖烧饼也好,还怕挣不来一碗饭吃么?” 门外许久没有动静,直到陈晨又唤了一声娘,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