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样想着,储念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墨黑的眼眸,她唇角那抹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来人不是十天不见的卫淮又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储念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每次听人家坏话,都被正主撞了个正着,虽然不是她说的,可储念还是有些不自在。 只是尴尬归尴尬,招呼还是要打的。 储念朝他点了点头。 看到人群中那张柔美的小脸,卫淮浑身的血液像是不受控制的翻涌着。 像是多日不见的激动,又像是害怕她听信那些传言的焦灼。 可最后映射在脸上的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他冷静的也朝她点了点头。 “这小子来这做什么?” 原本数落卫淮说得正欢畅的大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闻言,储念也觉得奇怪。 他们今天的活是种番薯,而她被分配到的任务则是割薯叶。 一同前往的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婶和年轻的姑娘。 其他身强力壮的几乎都去挖地开垄了。 按理说卫淮不应该走这边才对,毕竟不顺路。 而走在卫淮旁边的吴胜利,比储念还要懵。 今天的淮哥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特地绕这边? 可他不敢问也不敢说。 反正他们每天上工都迟到,大队长已经懒得管了。 打完招呼后,卫淮就跟她擦肩而过了。 从相遇到擦肩而过,不过十来秒钟而已,苗红红根本没察觉发生了什么事。 只顾着跟旁边的胡文莉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不用再去甘蔗地,苗红红心里是痛快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过去的十天时间里,她每天都泡在甘蔗地了。 伤口一茬接一茬,脸上脖子手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刮痕。 旧的还没好,新的又来了。 好不容易不用再去甘蔗地,别说让她割薯叶,就是让她天天施粪,她都是愿意的! 一队人叽叽喳喳的,没多久就到了一片番薯地。 番薯是这年头最主要的粮食,不过不同品种的番薯播种时间也不一样。 他们这次要种的是南市比较常见而且高产的红薯。 种番薯可以直接把番薯埋进土里,也可以直接切番薯苗插在土里。 这年头本来就缺粮食,社员们都不够吃的,又怎么可能拿番薯去埋进土里。 因此,每年种番薯都是用番薯叶来插土的。 储念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可却感觉比除甘蔗草轻松多了。 几人边聊着天,一边热热闹闹的割着薯苗。 割一把就放在簸箕里,装满了就挑到另一片田里去。 挑薯苗的活也用不着她们这些女知青。 毕竟她们从小在城里长大,哪怕已经插队了这么久,也是挑不了满簸箕薯苗的。 与其让她们挑薯苗,不如留在番薯地里专心的割薯苗。 不过大队长也是公平的,比较费体力的活,工分自然要高一些。 储念照例戴着手套,一手抓住薯叶,一手拿着镰刀。 割薯苗的速度虽然比不上大婶们,可也不算慢了。 而另一边的程汐宁就显得敷衍多了。 那天跟徐洋吵了个架以后,他最后还是妥协给她弄了些肉回来。 可程汐宁还是觉得不得劲。 感觉这肉就像是自己求来的一样。 明明从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从前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捧到她面前。 哪像现在?只是个肉而已,就让他为难成这样。 心里委屈,程汐宁干活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可她这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