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想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朋友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向楠避开段秦,走到屋子外头接起了电话。 朋友无非就是说这么一件事情,来来回回就让向楠赶紧走,向楠这回咬咬牙,说不走了。 朋友担心她,急了,“你干什么啊你?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到哪儿不能生?!” “还是荣华富贵惯了,不愿意回去了?” 向楠道,“我留下来是因为段秦。” 朋友更急,“找男人哪儿不能找!就因为人长得帅了点儿你就不舍得啦?长得帅的那么多你咋就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啊?” 向楠说,“长的帅的那么多,叫段秦的只有一个啊。” “我和他不是靠脸靠钱在一起的,是因为他对我好,我再也找不到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 “我要孩子是因为我爱他,不是要传宗接代。” “我留下来同理。” “你明白了吗,我又没有说的够清楚,说不清楚我再给你说一遍。” 朋友气的没话说,骂了句不管你了,就挂了电话,向楠趴在栏杆上,远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地球上的外星人走的走,跑的跑,俨然是当成了银河系末日。 她往屋子里看,段秦还在看那份报纸,上面写着不知道什么高深的东西,就这么吸引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夹着腿,目光专注的很,向楠心说,哎呀,我算是栽了。 外星人的逃亡运动正在风风火火的进行,晋戈毫无意外的也收到了消息,此时他正在首都医院里面,伺候单家的小祖宗吃饭。 单木水悠闲地很,脸色虽然是惨白的,但是兴致高昂,“最近的天气怎么这么异常?” 电视上的记者正在报道某某地方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冰雹,某某地方前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某某地方万年一遇的降水,首都偏北方,就是电视机里报道的某某地方的大暴风雪。 单木水难得关心他,“你别出去乱跑,这么大的雪,出去容易死了。” 晋戈把剥好的桂圆递给他,“哦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知道关心人了。” 小公子道,“死了就没人伺候我了。” “我就该相信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窗外的雪到了现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踩出去已经没过膝盖了,单木水没睡多久,外面的医生来做检查了。 晋戈退了一步,外头的雪容易让他想起头一回见到单木水的时候,也是这么大的雪,在终年不见人影的深山里,这个小孩子穿的浑身都是黑色,扑在雪地里,看起来就要死了,他在地球初来乍到,捏着小孩儿的下巴,发现这个人是个瞎子。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