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和那位“业务副主管”打过照面的可不只一个人! “白盾”雄心勃勃地纠集了这批清洁人员,并聘请了顶尖的犯罪画像专家,要他们描述那位“业务副主管”的长相。 令“白盾”始料未及的是,不过是几天前才见过,但所有清洁人员回想起他时,都表现出了统一的困惑和犹豫。 所有人口中的共同特征是:那是一个没有什么特征的人。 硬要说有什么特征,是他戴了副黑框眼镜,看不出来有没有度数。 除此之外,他眼睛不大不小,鼻梁不高不低,长得挺秀气。 有人说他看上去30出头,有人说他快40岁。有人说他一米七左右,有人说他可能还不到一米七。 这样笼统的描述,让画像专家简直无从下笔,勉强画出来的成品,也是一张毫无特色的大众脸。 清洁人员们在传阅画像后,居然也说不好这张脸到底像不像他。 “白盾”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把画像拿给那些和炸弹客打过交道的人看。 比如瑞腾公司开采平台的值班人员。韦威公司的保安。 可他们也都不确定,一脸犹疑地盯着屏幕上的人,语焉不详道:“应该……是吧?” “白盾”负责组织辨认工作的警员一个头两个大,不由得抬高了声音:“什么叫应该?!” 结果,他得到了一个更让人火大的答案:“那……那就不是。” 在“白盾”一片兵荒马乱时,舆论的风潮骤然袭来。 当然,网上不只在讨论炸弹客揭露的“哥伦布”号的秘密。 很多人发现,在这场爆炸袭击中,唯一没有受到实质炸弹袭击的,只有interest公司。 难道是interest公司干的,想要炒热旧日的新闻,或者说,隐瞒什么真相? 原本打算借机狠捞一笔的interest公司一夜之间,被顶上了风口浪尖,再也无法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 外界现在的和将来的混乱,与刚刚从宴会现场返回“海娜”的宁灼毫无关系。 他停稳车后,用手铐牵绊着单飞白,把他从副驾驶生生拽出了驾驶座。 单飞白怕疼,一直嘶嘶地吸气。 宁灼则是面不改色。 他向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和他一起被手铐磨擦着腕部皮肤和骨骼,和他一起疼,宁灼觉得很公平。 闵旻从半夜得到了那个货真价实的“爆炸性消息”,就不能再安枕了。 等她确认宁灼不在“海娜”,她愈发觉得情势不妙。 从那时起,闵旻便来到了停车场,等待宁灼许久,一见到他出现,便主动迎了上去。 她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宁灼,我有事同你——” 宁灼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掠过:“没空。” 闵旻:“……” 她刚打算问出口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 再想去问时,却见被宁灼拖在身后、装作踉踉跄跄的单飞白回过头来,向她抛了一个风骚的小媚眼。 闵旻:“……” 她什么都明白了。 闵旻望着二人的背影,不知不觉间,眼底已经浮现出一薄层水光。 她自言自语地带着哭腔笑骂:“……死仔包。” …… 回到了房间,宁灼怀揣着一心烈火,挑了张宽大的椅子,径直坐下。 单飞白不知道从哪里又弄了一张精致漂亮的小圆桌,放在这张扶手椅旁,上面摆着一瓶颜色如血的红酒。 他说喝了酒能睡得好些,已经连哄带骗带撒娇,让宁灼连续两个晚上上床前都要喝杯红酒再入睡。 单飞白没坐,只是有点心疼地摆弄着自己的手腕,同时偷窥着宁灼腕部磨出的那一圈红痕。 宁灼皮肤白,因此一点血色在他身上,都格外明显。 像是落在上好纸张上的一滴红墨,总要人忍不住想将那墨涂抹开来,弄脏一整张纸。 在单飞白满脑子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时,已经平下气来的宁灼也定定地望向这只难驯的小狼。 宁灼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允许过单飞白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这是他针对自己的报复吗? 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把整个“海娜”拖下水? 到底用什么手段能驯服他? 羞辱吗? 这样想着,宁灼伸出了那只空出的手,握住了一旁的红酒瓶子。 他单手拔出了红酒塞子,径直将瓶身倒置过来,将瓶内价值不菲的红酒全部浇到了自己的小腹部。 原先仿佛一尘不染的雪白西服上,流动着炽烈的霞光,给人以异常强烈的视觉刺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