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东奔西跑,借此不断转移他身上物品的位置。 拼的无非是个胆大心细。 但偏偏就是有用。 单飞白的答案,虽然格外跳脱离谱,但也不出宁灼的预料:“我直接写在桌子上啦。” …… 与此同时,哈迪发出了一声惊怒交加的质疑:“……怎么可能?” 林檎、哈迪、贝尔和后勤处处长,一起站在了那蒙了一层丝绒罩布、一字排开的桌子前。 林檎抬手按了按桌面,声音很平静:“是这样的桌布,就有可能。” 他仰头望向窗外:“庆典那天是个大阴天,是吗?” 大家一齐点了头。 银槌市常年天阴,一天之内只有寥寥几小时能见到太阳。 然而庆典当天的天气阴到连中午都见不着太阳。 好在庆祝活动都在室内,不会影响那热烈的好气氛。 林檎迈步走入会议厅,把原本关着的灯都打开了。 哈迪和贝尔眼巴巴站在会议厅外,看着从一排位置偏高的窄窗里透出的煌煌的明亮光色,把外面的日光都逼退了几分。 走出会议厅的林檎,又将走廊上的老式窗帘拉上——没全拉,窗帘是双层的,他只拉了薄纱窗帘。 走廊里顿时昏暗了不少。 四周的光线条件终于接近了爆炸案发生的那一天。 墨绿色的桌布,即使在近距离看上去也变成了深沉的黑。 只有站在桌边,才能辨认出其本色。 “压光原理。”林檎向他们解释的时候,也仍是轻声慢语,“用这种暗色绒布做背景,只要光线不集中照在桌子上,它看起来就像是黑的。报告厅的灯又亮,从高处的窗户透下来,正好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把桌子封在了阴影里,这样就是黑上加黑。如果绒布被人动了一点手脚,写上了字,近一点看还好,从监控里看——还是从远距离的斜上方往下看,只能看到一团漆黑。” 更何况那监控是五年前的老款了,镜头经过自然损耗,照出来的效果足以给那位炸弹客打掩护。 后勤处处长脸色大变,直摇脑袋:“不是,不是,桌子上没写字,桌子摆好之后我还来检查过,明明都……” 他试图去回想那天的场景,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这样的细节了。 他所谓的“检查”,也只是匆匆路过,瞥了一眼,确定置物台摆好了而已。 难不成桌子上真的有字?只是他粗心,没留意到? 他越说越心虚,脸色也困窘地苍白起来。 林檎倒是并没有责难处长,而是问他:“那天参与搬桌子的有谁?” 一张长桌上共有五个凹槽,因此为了摆花,一共要搬九张桌子,出动了后勤处的三个小伙子。 桌子底部装设了滑轮,三人只需要把桌子从仓库里推出来就行,不费什么事儿。 那三个年轻人很快被找了过来。 林檎将一只手按在旧绒布桌面上,问他们:“那天你们去搬桌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各自摇头。 他们并不觉得爆炸案会和他们搬桌子有什么关联,因此情绪相当稳定。 见他们木头木脑地不开窍,后勤处处长有些发急,催促道:“问你们呢,桌子上有没有写什么字啊?” 这三个小伙子受了提醒,各自回想后,又稀稀落落地摇了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