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登记在一名中城区居民的名下。 这事情显然不大好处理了。 他们细查下来,发现这人居然还和“白盾”前警督查理曼沾了点边。 于是他们的负责人怀着一腔忐忑之心,致电询问。 查理曼咽下两口唾沫,含混且愤怒问道:“车里的人呢!?” 负责人吞吞吐吐道:“人……没找到。车窗开着,安全带的地方安了插扣,也许是车落水的时候,人没系安全带,给甩出去了。” 他斟酌了一番言辞,又继续道:“我们这边调了监控录像,发现这辆车的车主吧……喝了不少酒,应该是酒后驾驶,所以撞进水里的时候连个刹车都没踩……” 查理曼脸都白了。 他记得,老管家年轻的时候陪他征战酒场,也算是酒中老饕。 然而,自从喝伤胃后,他从此后就只喝茶了。 ……不喝酒的人,喝了酒,把自己开进了海里,消失了? 查理曼觉出了其中的古怪,当即拍板:“把监控录像发给我。所有的。现在。” 他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忙碌,丝毫没注意到妻子来到了书房门口,窈窕地站了一会儿。 她的面颊上带着没擦干的血,只是查理曼忙得头也不抬,自然什么都没看见。 …… 宁灼在一家摊位前买手撕烤兔时,单飞白托着两份炸豆腐回来了。 单飞白的那份上涂抹着鲜艳漂亮的辣酱,自己这份则是干干净净,只浇了一勺又一勺的汤汁,热烫烫地冒着热气儿,香得让人心颤。 单飞白不由分说,风风火火杀到他身边,先挑起一块豆腐,吹了两下,轻巧地塞到了宁灼嘴里。 他一路跑来,豆腐已经没有刚出锅时那么烫了。 要是再过半分钟,滋味儿就不好了。 宁灼从来不好好吃饭,所以单飞白总爱见缝插针地投喂他点什么,一来二去,喂出了技巧和心得。 豆腐含在嘴里,软颤颤,热腾腾,几乎当即化成了一汪水。 宁灼不在吃的上浪费时间,但不意味着他的味蕾有问题。 单飞白专注又热切地望着他,一眼一眼地看,感觉怎样都看不够:“好吃吗?” 宁灼“嗯”了一声,不由自主道:“你也吃。” 单飞白很公平,自己吃一口,就喂宁灼一口,看得烤兔子的大婶暗笑不止,觉得这小两口一冷一热,一动一静,倒真有意思。 他们分食完两盒豆腐后,单飞白又熟稔地撒起娇来:“我想吃橘子。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宁灼顺着他指点的方向望去,微微皱了眉。 橘子品相实在很坏,而且被酸雨劈头盖脸地淋成了麻子,看着就叫人胃口全无。 他走过去问了一句:“多少钱?” 摊主报了个价格。 宁灼原地向后转,回到了手撕兔肉的摊位前,冷酷地宣布:“不买。” 单飞白只能望洋兴叹,同时忙里偷闲地给宁灼嘴里又塞了一只热蛋挞。 两人一路向回开去,照例是提前下车,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搬运夜宵。 他们身后干净了,四周也清净了,说的话只有山风能听见。 单飞白边走边转过头来,问了今天第一件正经事情:“宁哥,要炸音乐厅,得有炸药呢。” 第75章 (四)约会 对于单飞白的问题, 宁灼身体力行地给了他答案。 将夜宵分发完毕,换上轻便的衣服,宁灼又骑上阿布, 带单飞白出了趟门。 他们的目的地是五公里开外的一处荒山, 是这连绵群山中一处不大起眼的边角料。 它与其说是山, 不如说是一座土包。 土包临崖的一角,却是别有洞天。 “薛副教授留在我这里的时候也没闲着。” 宁灼引他走到山间背阴处掀开一层枯黄草皮, 露出了底下的一片土壤颜色的石板。 他用右手食指按在石板一角。 机关启动,石板自动向上翻起。 宁灼继续道:“……帮了不少忙。” 单飞白环顾四周,发现有一根被做成树枝模样的避雷针, 呈45度俯角, 保护着地洞, 悄无声息地隔绝了这里被雷击的可能。 地洞打开后, 一阵带着轻微硫磺气味的冷风迎面吹来。 这里并不大,十平米见方,内里的墙壁上严严实实地铺了一层黑色钢板, 在防潮吸热的同时,郑重其事地守护着一个盛装了600毫升半透明液体的瓶子。 里面是第五代高能炸药,代号为cl-30。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