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舌是统一的热, 是而他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 结束了这个凶狠而毫无旖旎的吻,宁灼松开唇,挑衅一样地看着单飞白:“下城区来的, 有样学样,你们上城区人的味道也不怎么样。” 他不知道, 自己此时在单飞白眼里是怎么一番光景。 宁灼脸上难得有这样丰沛的血色,眼睛里闪着掠夺和不服输的、野性的光,嘴唇却看上去格外柔软水润——那是刚才自己留下的一点痕迹。 他们彼此对视了。 过去, 他们像这样目光相碰, 往往意味着一场蓄谋已久的正面冲突即将爆发。 他们向来是这样,就像是两团性情暴烈、属性相斥的烈火, 只要碰面,就必然要互相侵略,互相争夺。 理由? 很简单,他们立场相对。 有些人花钱,短暂地收买了他们的忠心、武力和凶蛮,让他们去对付彼此。 他们是两把合用的武器,对那些腰缠万贯的人来说,死了谁都不心疼。 当然,宁灼和单飞白任意一方都完全可以退避,可以拒单。 银槌市有2000多平方公里,想要不见到对方,有很多种办法。 可他们每次都会不约而同地接下那一看就意味着危险和挑战的单子。 事实是,他们在每次较量前,都在盘算,这次是谁能赢,是谁能占上风。 那蓬勃汹涌、无穷无尽宛如浪潮一般的攻击性、征伐欲,宛如草原上猎猎的狂风,推动着他们,非要把对方熊熊地烧出一身的伤不可。 他们说不清这攻击性的具体来源。 因为他们之间,谁亏欠了谁,早就算不清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心志相同,目标一致,所以仿佛共同遗忘了过去针锋相对的那些时日。 这一对视,他们骨子里蠢蠢欲动的攻伐之欲再度苏醒。 他们毫无预兆地开始了一场近身格斗。 只是,因为单飞白开了个奇怪的头,这次的互相攻击隐隐变了味道。 宁灼无心要致单飞白于死地,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于是将满脑子的杀人技暂时按捺了下去。 这样一来,两个人是真正势均力敌起来了。 单飞白的格斗技巧脱胎于宁灼,对宁灼当然是了解的。 他不如宁灼凶蛮凌厉,但胜在力气不小,加上体型优势,倒是你来我往,互有胜负。 宁灼自然不会放他好过,用锁绞让他陷入了半窒息状态。 但单飞白会耍赖一样地去咬、去亲、去舔宁灼的前胸,只要他受不了地略松开些,他就马上抓准时机,用手肘去敲宁灼的肋骨,一击不得,马上撤手,顺便将宁灼偏于单薄的身躯抱锁在怀里,用双腿去交盘住他的膝关节,死死绊住他,一手掐住他的腰,律动着上下摩挲。 他们的骨骼、肌肉频繁碰触在一起,带着让人心悸的热度。 一场小型的战役下来,两边都挂了彩。 只是这“彩”挂得格外微妙。 宁灼用牙齿咬破了单飞白的嘴唇和脖子,单飞白将他的前胸咬出了两个圆圆的牙印,顺便将宁灼最敏感的腰摸得滚烫发烧。 监狱的暖气开得尚足,滚在地上的二人额头都浮出了一层细碎的薄汗。 单飞白从他身上撑起半个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宁灼不喜欢这样,一个侧压,将上下倒置了过来。 单飞白并不在意,又揽住他的脖子,照他的下巴轻啄了一口。 宁灼眉毛一挑,刚要把这特殊的攻击游戏持续下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热度。 单飞白也察觉到不妙,原本还带了点小得意的表情顿时垮了。 他不用费力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确确实实起了反应。 宁灼经历过一次,也算是有了经验。 这回,他不急不恼,只是调侃:“上次是我的背,这次是我的肚子。你就这么喜欢顶我?” 单飞白不吭声,窘住了。 宁灼从下掐住他的脖子,并不使力,半认真半嘲弄道:“小强奸犯的料。是不是应该阉了你啊。” 单飞白到底还是年轻,直推他的肩膀,似乎是羞恼了:“快让我起来。” 他想起,宁灼偏偏不让他起。 他心情颇佳地弹了他一下:“说你输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