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妹妹,那个你天天陪着我去看望的妹妹。” 他这话说完后,原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程楚潇脸上一片死寂。她握着他的手很用力,甚至指甲扎进了他的手背上她都没察觉。 江琎琛似乎也没那么着急的离开了,就那样静静的靠左在床上,一时间有些解脱,可是接踵而来的是无限的疲惫与烦躁。 他突然间想来一根烟。 房间里死寂一般的安静,小区的隔音效果很好,甚至连外面马路上行驶的车声都听不到。 这一间小小的卧室,墙纸,床头的台灯,床,被子被套……全是她当时手把手挑的,江琎琛放眼一个个的看过去,所有的一切像是老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一帧一幅从脑子里闪过。 她挑选这些东西为成为他的妻子时的喜悦,妹妹满身是血毫无生机躺在手术台上的绝望……这些记忆在他的大脑里来回拉锯着,没有一方认输偃旗息鼓。 在这里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们也许这样静默的躺了一天,也许只是过了几分钟。 最后竟然是程楚潇先开的口,她的嗓子更加的沙哑,带着鼻音还有些发颤,“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在答应和我结婚之前,还是在这之后?” “一早就知道了。”他甚至是没有通过任何思考,她的话音刚落他便答了。 程楚潇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滴下,不死心的问,“那你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他冷笑着,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因为要折磨你啊。” 说完话后他甚至用手指温柔的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随后起身去了浴室。 出门的那一刻他听到她低声的问,“阿琎……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脚步顿了下,毫无感情的说了句,“没有。” 随后再也不做任何停留出去了。 那晚他再也没有进到卧室,而程楚潇哭了整整一夜,最后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 程楚潇抬手揉了把脸,以为自己早已经不会哭了,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这么脆弱。 她看着床上的人笑了笑,接着说:“你哥哥这两天好像心情不错,前两天竟然还主动跟我说话了呢。” 只不过她没说自己也因为他大病了一场。 门从外面被打开,护工拿着饭菜进来,“程小姐要不要一起吃?我自己在家做的。” 她起身,对着护工阿姨笑了笑,“不了,中午吃了饭过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回去。” 随后把走到衣架旁拿自己的包,在里面抽出一沓钱来,递给护工。 护工连忙推了推,“上个月给的钱还没花完呢,真的不用。再说我每个月江先生也都是给了薪水的,怎么能要两份钱呢。” 程楚潇没动,钱又往她怀里递了递,“拿着吧,他给的是他的,我给的是我的,你就当自己接了两份活。” 护工也听得出画外音来,“程小姐放心吧,我一定尽心尽力的招呼子玥。” 程楚潇点点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走出去转手关门时,她看到护工给子玥掖了掖被角。她要的就是护工尽心尽力的照顾,拿着双倍的精力去照顾。 她最不差的就是钱了,也……只有钱了。 从医院出来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城东苏记,她还答应给艾梓买糕点呢。 这家私人医院在城西,两个地方几乎横跨了整个漳城。反正回家也是面对冰冷的墙壁,没有丝毫的人气。还不如享受这难得的城市喧嚣——虽然在别人眼里堵车堵到发脾气。 可是对她来说是一种放松,静静的在车上看着外面的水泄不通,而自己置身其中,不用再想她和江琎琛的爱恨交织,不用再担心这个早就华而不实的美梦突然间崩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