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在持续的摩擦中露出了点点缝隙,透过麻袋的出气孔,可以看到黑沉沉的夜色。 她的手脚还被绑着,只能徒劳地扭动了下身子,那些人毫不客气地拿着棍子往麻袋上击了一下,剧痛袭来,痛得她立时弓下了身子。 这剧烈的动静使得她蹭下了塞耳朵的布条,她能够朦朦胧胧地听到外界传来的声音。 有风吹过,风里还有点潮气,耳畔似乎还传来了流水的声音,水流的动静应该挺大。b市的冬天很干燥,今天又是个大晴天,现在她应该在b市唯一的那条江边,周遭很静谧,显然不是在市中心。 她脸色苍白,却还是竭力分析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同时嘴巴不断地“呜呜”叫着。 有人在说话,“她好像想说什么?” 有人冷哼了声,声音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疯狂,“让她说。” 她身上罩着的麻袋很快就被人摘了下来,同时嘴里塞着的布团也被人扯了下来,嘴巴刚得到放松,她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霍年,不要在一错再错了。” 外面似乎静默了一瞬,随后才是那道阴冷的男声,“你还挺聪明。” 岁青禾心里苦笑,能够丧心病狂做出这种事的,出了邵梦雪那种人,也就只有霍年这种疯子了。她活了这么久,也不过是莫名得罪了这两个疯子。 霍年的声音十分冷静,“我一无所有了。” “因为你们,霍氏现在已经开始被清查了,即使逃过了这一劫,十年内也绝不可能缓过气来。” 岁青禾一边拼命地思考对策,一边应付道:“这是你们自己种下的苦果,你们也要把责任推给别人?” 霍年内心怒火滔天,却依然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落魄时依然光鲜亮丽的女人。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不能怪岁青禾,要怪就怪她老公吧。 一年多以前,跟前妻离婚前夕,他才知道前妻跟叔叔联合起来,买通了给他做定期检查的家庭医生,给他下了药。他丧失了生育能力,精.子活性大幅度降低,基本上再也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爷爷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毅然决然地剥夺了小叔的继承权,又让他跟那个蛇蝎妇人离了婚。 可笑的是,年轻时候的他花天酒地,却对女人的肚子管得十分严格,绝对不允许外面那些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唯一那个例外,就是怀孕后偷偷出了国的田如歌。 他还有个儿子,在田如歌那。知道这事以后,他高兴得都快疯了,爷爷也让他把那个孩子找回来。但是聂鸣却把田如歌跟他儿子藏了起来。 啧,真的是世纪最佳前男友啊。 他冷漠地看向面前这个拼命找话题试图拖延时间的女人,脸上没有丝毫温情。聂鸣不是爱老婆吗?不是为了个小小的岁青禾立志与整个霍氏为敌吗?不是因为他曝光了当年酒店的事件,就跟个疯狗一样把霍家偷税的证据捅了出来吗?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掏出手机随意地看了眼时间,不晚了,他也要赶那趟飞往国外的直升机了,就在此地把这事了结了吧。 他打了个响指,“动手吧。” 那些人沉默地开始往麻袋里装石头。 岁青禾这才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她拼命地开始挣扎,她的眼睛还被蒙着,根本看不到外界,她凭着自己在剧组□□练出来的伸手,使劲往后弓腰,随后重重地将头将前仰,恰好击在面前人的脑袋上。 那人吃痛,揪着她的手劲一松,岁青禾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站直了躯体,随后蹦蹦跳跳地开始往前面跑。 只是还没跑两步,就再度被那些人按倒在地。 岁青禾喘息了两声,“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如果真的出了人命,这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霍年却没有理她,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眼睛里充斥着兴奋,甚至因此染上了点红色,“动手。” 绑匪们再度开始往麻袋里装上石头,顺带将她的口也重新封住了,然后用绳子将麻袋的口也给扎了起来。 那些绑匪沉默地把她扛了起来,吃力地前后抛了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