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是不会知道的,她故意想来套自己的话的。 思及此处,邵梦雪恢复了底气,“你再胡编乱造,我会告你诽谤。” 岁青禾幽幽地叹了声,“你知道他当时痛得有多厉害吗?他从来就没有那么通过,他的脸色灰白得像个死人,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身体都是冷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一个劲地在那里抖。” “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要死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啊,为什么被泼到的不是我,那么多的硫酸,全泼到他身上去了,我一滴都没有沾到。” 邵梦雪听她的描述时,仿佛看到了那个时时刻刻如同九天神祇的男人痛不欲生的场景。他跟她一起拍戏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坚强,从来不叫苦也不会叫累,即使在雪地里冻得脸色苍白,也仍然是气定神闲端方如君子。 聂鸣,是最好的人,是照进她晦暗人生中的一束光,是她的神。 这个女人,根本一点都配不上聂鸣。 邵梦雪眼睛发直,“是啊,被泼到的为什么不是你。” 岁青禾的话音陡然一转,“可是凭什么呢?被泼的凭什么是我,最应该被泼硫酸的,难道不是那个在背后指使的小人吗?” 邵梦雪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似乎有点坚持不住了,她一想到聂鸣,脑子里便如一团乱麻。都怪那个人,太不中用了,明明说好的泼岁青禾,为什么被泼到的会是聂鸣。 记得那天,她坐立难安地等消息,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从电视上看到新闻的时候,生不如死。她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哭着向聂鸣道歉,向九天神佛祈求他平安无事。 他是她少女时期的梦,他不能出事。 好在,神佛听到了她的请求,最终聂鸣平安无事,她万分感激,筎了半个月的素报答。这个女人呢,这个女人又做过什么,她不过是假惺惺对着镜头流了点鳄鱼眼泪罢了。 如果她真的爱聂鸣的话,怎么会让聂鸣帮她挡硫酸! 邵梦雪突然笑了,那点笑意同她那张清纯美丽的脸蛋绝不相符,她笑得太过阴冷,如一条叫人遍体生寒的毒蛇,“不,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要不是因为你,聂鸣根本不会被人骂到退圈,你除了会娇滴滴躲在他身后以外,你还会干嘛?你除了有这张脸以外,你还有什么?” 岁青禾定定地看着她,“巧了,聂鸣就是喜欢我这张脸。” 邵梦雪被气得浑身颤抖,尖声说道:“那些硫酸为什么没有毁了你这张脸!” 岁青禾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你终于承认那些硫酸是你指使人泼的吗?” 邵梦雪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口肉来,“是我又怎么样?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居然没泼到你。” 岁青禾步步紧逼,继续套话,“有了霍年做靠山以后,觉得自己很能耐吗?” 听她言及霍年,邵梦雪方才冷静下来。她稍微动一下脑筋,就知道自己被岁青禾故意套话了。 她当即冷笑道:“怎么,你故意说这些想来录我的音?” 她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岁青禾,“你真当我是傻子?我已经吩咐人把外面的人都清理掉了,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这场谈话。” 她拍了拍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手机说了句,“进来吧。” 很快,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保镖。 邵梦雪目光极冷,“给我搜她的身,发现录音设备就给我毁了。” 她轻蔑地看向岁青禾,“你今天就带了个经纪人和助理过来,已经被我的经纪人给拦下了,短时间内她们是到不了这里的。所以今天,就算你录了音也没用。” 岁青禾却突然笑了。 邵梦雪敏.感地意识到哪里不对,仿佛有哪个环节被自己算漏了。 岁青禾此时却慢条斯理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