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么?”白沂柠抽空抬眸瞧了他一眼,复垂头与扣子作斗争,只不过他的脸怎么同得了热病般潮红。 白沂柠好奇地歪着脑袋,“哥儿身子不爽利么?怎的耳朵都红了。” 白沉柯扭头刚要说些什么,看见她此时单薄的衣服下起伏着少女的曼妙,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凶道,“叫你进去你就进去,问这么多作什么。” 说完,白沂柠没进内间,他自己倒是开了门甩袖离去。 “我没招惹他吧?”白沂柠莫名其妙。 门外的雨又细飘了起来,春天的雨总是反反复复,此时夹杂在风中,带着些许冷意。 白沉柯脸上的红晕散了不少,他缓过神来盯着眼前的海棠树,别扭道,“我出来作什么,吃亏的又不是我。” 说完用力地扯了扯树枝,大步回房。 方才他站的地方落了几朵海棠花,星星点点,娇弱可怜。 白沂柠早换好了平日的常服,青丝如瀑垂散于背上,她手中拿着一本山海经,正瞧到有趣之处,未发现白沉柯已经进来了。 “你的春秋读得如何了?”白沉柯抽走了她手上那本。 白沂柠刚读到那蚩尤接了天神的挑战书,还不知后面如何大战呢,就被他打断了,“你先让我读完这篇。” “蚩尤大战天神?”白沉柯低头看了一眼她翻的那一页,“天神输了,蚩尤也没有穷追猛打。” 白沂柠缓了缓心绪,憋红了小脸,她最恨在她未看完故事便将结局说给她听之人。 白沉柯嘴角上挑,“还看吗?” 白沂柠赌气地大声坐到椅子上,就是不答话。 “问你呢,春秋读得如何了?” “读到《臧哀伯谏纳郜鼎》。”白沂柠垂下脑袋,还是同小时那般,紧张时爱绞着手指头。 “我记得你上月便读到了恒公元年,一月里就读了两篇?”白沉柯气笑了,也没多责怪什么,只是把春秋放在了她面前。 “但我会背了!”白沂柠不服气他的嘲讽。 “你小时记东西便快,背下来自算不得什么。”白沉柯顿了顿,“你是否觉着我常常逼着你读书是找你麻烦?” 白沂柠没有说话,其实她心里知道,白沉柯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害了自己的。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总希望你多学一些,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身旁,你也好照顾自己。” 他说得认真,白沂柠垂头拿过了书册,喏喏道,“我知道了。” 他盯着白沂柠静好的侧脸,不知想了些什么,释然笑道,“罢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门外白芍恭恭敬敬地敲了敲,“哥儿,姐儿,府中来客人了。老祖宗说让你们去见一见。” 一听是老太太找他们过去,白沂柠忙推开门扯着白芍地袖子,“白芍白芍,你瞧瞧我的头发有无不妥?” 老太太平日里其实还挺疼她的,但是她偶有顽皮嬉闹,便会斥责唠叨,她今日又是着了襕衫,又是去接哥儿,若是被瞧出什么破绽,祖母定是一通教训。 “看不出什么大的不妥。”白芍绕着她转了一圈,将她绒发别在耳后,顺了顺,“姐儿放心去吧。” 白沉柯和白沂柠一同前往百部阁,还未进去就听见老太太同另一妇人说话的声音,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他们刚跨过门槛,白沂柠便看到一妙龄少女婷婷立在厅前,楚腰婀娜,双眸含水,望过来时娇柔含羞,好不美丽。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