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沂柠吧。”白劲承蹲下来,目光同白沂柠持平。 白沂柠点点头,好奇地问道,“你是何人?” 屋内白沉柯支着耳朵听到外头的动静,他起身走了出去,皱眉道,“搬个凳子怎的搬得如此磨蹭。” 许久不见他如此烦躁了,白沂柠暗自疑惑,她同面前的男人福了福身,继续搬了凳子往房里走。 “我帮你。”白劲承单手拎了凳子大步朝白沉柯的方向走去。 白沉柯挡在门前不让他进去。 “不认识你老子了?”白劲承粗声粗气地说道。 白沂柠闻言一惊,他居然是白沉柯的父亲。 “你还不进来?”白沉柯没有回答他的话,直往旁边移了移,冲白沂柠说道。 他们二人之间气氛古怪,白沂柠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急中生智道,“哥儿,侯爷,我前些日子学会了海棠酥,我给你们去做。”说完撒腿就跑。 白沉柯眯了眯眼,扭头回屋,“嘭”地关上门,将白劲承挡在外头。 白劲承推了推门,发现里面已经上了栓。 他驻足了一会儿,“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若你不想见我,我便如此隔着门同你说吧。”白劲承背过身。 白沉柯看完几页书抬起了头,看到门外之人颀长的影子投在门扇的油纸上,浓淡不匀。 “你要勤勉读书,虽我们家吃喝不愁,即使碌碌一生也不会损伤根本,但男儿志在四方,你当心怀天下。且你从小便聪慧,长大后莫用错了地方。你母亲是个善良之人,我希望你长大后也能同你母亲一样,我不在身边时,要孝顺你祖母,善待下人。”他顿了顿,“还有方才我瞧见了你的小娘子。” 他轻笑了一声,“你若是喜欢,便好好待她。少年时长起的情谊,方是最可贵的。” 等了半柱香,白劲承见里头依旧默不作声,徐徐长叹一声,泄气地塌了肩膀,走了出去。 *** 晚膳时,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丰盛得如过年一般。 老太太照例给白沂柠递了一碗烫好的羊乳,问道,“柯儿还是不肯过来吗?” 白沂柠恭敬地双手去接,点点头,“他把自己关在屋中,如何敲门都不肯开。”说完细细地啜起那碗羊乳。 “白苏,去拿个提盒来。”眼见白沂柠饮得差不多了,老太太冲身后的丫鬟说道。 楠木做的提盒看起来精致稳重,但是重量却不是很轻,老太太一面把盒子打开,一面往里面放桌上的吃食。 “好孩子,你回房同柯儿一块儿吃吧。”她拍了拍白沂柠的肩膀,抬起头又瞪了一眼坐在对面局促不安的白劲承。 “好。”白沂柠乖巧地应道,“我一定会让哥儿吃饭的。”她冲老太太笑了笑。 白沂柠两只手一起拎着食盒上头的提杆,吭哧吭哧走了几步,颇为吃力,身后跟着她一同回去的白芍想要帮她,但被白沂柠拒绝了。 “哥儿瞧我拎得辛苦,或许便会多食一些了。”路过老槐树时,她把食盒放在地上喘了口气儿,对白芍说道。 “这食盒便是大人拎着都重,姐儿真是有心了。”白芍拿了绸帕给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二人进了院子,卧房中昏暗一片,未点烛火。 “哥儿吃饭了。”白沂柠把食盒放在门口,敲门脆生生喊着。 里面没人应声。 白沂柠走到茶花坛与石墙相接的过道里,踮起脚尖M.ZgXXh.OrG